等沈曦下了车,姜晓渔急忙吩咐闫锐:“送我去宝恒大厦。”
“回家!”顾孟凯坐在她身边。
他口中的家在市郊西苑,三年前为同居买的独栋别墅。
“我已经搬出去了。”
姜晓渔知道他要订婚,就立刻租了个小公寓。
“你闹什么?”顾孟凯也是火大。
“你问我闹什么?”姜晓渔终于忍不住,滚烫的泪珠噼啪滚落。
闫锐看了后视镜一眼,迅速放下了挡板。
“回家休息一下,春拍又不是大事。”
顾孟凯明白她的意思,自己气势渐弱,口吻也柔和下来。
姜晓渔从他怀里挣脱,冠冕堂皇说公事:“我和师兄约好了。”
“以后少和李识君见面。”
顾孟凯紧握她手腕,她死命抽不开,一拉一夺僵持不下。
二人无声对视,姜晓渔犟得可以,泪水挂着脸上,丝毫不落下风。
最终是顾孟凯认输,凑过去揽住她,轻叹口气:“李识君他……”
他欲言又止,仿佛在掂量用词:“他看你的眼神,很让人讨厌。”
顾孟凯的占有欲爆棚,不许她与别的男人交往过近。
李识君几乎是她唯一亲密的男性挚友。
姜晓渔也知道师兄的眼神太锐。
他是看古董看惯了,看人也目光如刀,恨不得剜进肉里去。
“李识君不是好人。”顾孟凯平静地说。
“沈曦才不是好东西!”姜晓渔立刻大怒,她绝不许有人污蔑师兄,连顾孟凯也不行。
顾孟凯无法反驳,气到无话可说。
“吃点东西好不好?午饭又没吃,你的脸都白了!”
“我怕是吃不了你顾家的饭了吧?”
这些年来,姜晓渔第一次对他阴阳怪气地说话。
在他面前,她总是温柔娇俏,哪怕矫情作做也会看他脸色。
她只在顾孟凯顺气的时候,才敢调情般闹闹小脾气。
“顾家的饭不好吃,你也吃了十年。”
顾孟凯的脸色暗沉,用力将她扯在身边,逼着她仰头看自己。
“长大了翅膀硬了,嫌顾家的饭不顺口?”
他有种与生俱来的贵气,令人一望就觉高不可攀。
姜晓渔仰视着他,想起今天在顾家受的委屈,心头漾起阵阵酸楚。
“我在顾氏集团任职,顾家上下都不满意。现在老太爷看不下去,逼着董事会开除我。顾家的这碗饭,我还怎么吃?”
水汪汪的眼眸噙着泪光,她贴在顾孟凯身畔轻声说。
她不能失去顾氏的职位,起码现在不能。
春拍前必须保证职位稳定!能保她安稳的,也只有顾孟凯。
所有的委屈,必须咽下去!
她的话音低落,像是央求撒娇,顾孟凯感觉到了。
顾孟凯将她面对面抱在膝上,嘴唇抵在耳尖轻吻:“顾家的饭,你还想怎么吃?我喂你?”
车厢空气粘稠,姜晓渔的脸烧热了,呼吸逐渐急促。
“你们都是坏人!”
她的内心焦灼复杂,理性告诉她,顾孟凯已经有了未婚妻,必须离开他。
可她的心却鼓蓬蓬地欢跳,恨不得把自己剥光了交给他。
“我也是坏人?”他缠着她问。
“你最坏!”
姿势旖旎、娇嗔暧昧,滚烫热气喷在耳畔,混着古龙水的清香。
他火热急切地猛扑上来,吻住了柔软唇瓣。
亲吻太过霸道,姜晓渔难耐的扭动挣扎。
窄小腰肢扭得像灵蛇,双掌略微用劲,小蛇就酥软战栗。
顾孟凯爱不释手,玩得不亦乐乎。
狭小空间里空气稀薄,姜晓渔折腾得头昏目眩。
“坐到我腿上来。”
顾孟凯用气声蛊惑她,温热有力的手掌,顺着腰线滑落,撩开裙摆挽着膝弯。
姜晓渔彻底昏头,依着他分开双腿,紧贴在怀里,搂着他放纵热吻。
可他的手不老实,先在裙摆下游走,随后得寸进尺,贴着腰带缝隙,钻到不该去的地方。
她羞得睁不开眼,躲开嘴唇求饶。
热烈急促的吻,顺着耳根急转直下,在裸露的皮肤上四处放火。
再次沦陷在他怀里,姜晓渔明白自己又一次堕落了。
她只是为保住职位,去春拍上买回父亲的遗物么?
还是留恋顾孟凯庇护之下,安稳富足的生活?
也许,她只是舍不得顾孟凯,不想离开他编织的温柔美梦!
明知道他已经有了未婚妻,还在不知羞耻地做这种事!
胸口处坠着心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