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孟凯总算弄清了林总的底细。
姓林的开赌场赚黑钱，核心业务是洗钱。
他用着一种新潮的洗黑钱方式一一购买天价艺术品。
在国外买通正规艺术品公司，高价拍下该公司的拍品。
大笔黑钱通过拍卖行与艺术品公司转手，交完佣金和关税，再转回林总手里。
拍卖行的行规是为买卖双方保密，这种方法洗钱既保险又快速。
唯一费心的，是选择合适的艺术品公司——最好是与艺术品相关的免税慈善基金！
顾孟凯派人调查林总的合作名单，果然有沈曦！
私人飞机的电视屏幕上，直播了沈曦拍卖订婚粉钻的盛况。
八克拉粉钻，林总出价1个亿，当场缴纳全款，轰动了整个会场。
这笔钱会从沈氏基金会、南极企鹅保护协会走一遍，一个月后会回到林总手上。
这是慈善竞拍，拍卖行免收佣金，按照全世界洗黑钱的惯例，沈曦坐收50%。
顾孟凯看着屏幕上沈曦做作的笑容，目光冷得像冰山。
“国内可不比南洋，洗黑钱可重罪！沈小姐胆子不小。”闫锐啧啧称奇。
沈曦的生意不合法，顾孟凯并不吃惊，敢做洗钱的买卖，才是顾孟凯没想到的。
飞机一落地，他来不及回家，吩咐直接去晚宴现场。
汽车飞速进城，满街灯火阑珊。
从十几岁就被内定为继承人，顾孟凯就在尔虞我诈的商场摸爬滚打，自认已是钢筋铁骨。
他很久没有这种恐惧感觉，像是揪着心立在悬崖边。
昨天的订婚新闻把姜晓渔惹急了，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
顾孟凯急躁地捏着手机，想来想去只能拨给朱朱。
“干嘛？”
“晓渔呢？”
听到朱朱不耐烦的声音，顾孟凯才略觉放心。
“和熟人聊天呢。今天我们开眼了，你家少奶奶真给你长脸！一个亿的订婚戒指送给南极企鹅。为出名她是真拼命！没三年脑血栓都想不出这好主意！和你是绝配！”朱朱醉醺醺吐槽。
“不知道。”顾孟凯只想劝她们离开是非之地，懒得争辩，“天不早了，别再喝酒，我来接你们。”
朱朱不屑：“晓渔安排了司机，不用你费心！”
顾孟凯眉头紧锁反驳，想起姜晓渔的倔脾气，只好退而求其次。
“行吧，不管谁接，你们两个马上回家！”
“早就想走，累死老娘了！”
朱朱挂断电话，晃晃悠悠去找人。
找了很久才发现，姜晓渔已不在大厅！
——
姜晓渔去了林总的私人包厢。
顾家的名头天下皆知，林总还不敢轻举妄动。
“我和顾二爷是朋友，他热心介绍女朋友，我不敢同意。我和他不能比，家里太太厉害，让姜小姐见笑了！”
上来先提此事，倒显得他很实在。
姜晓渔答得滴水不漏：“既然是误会，我不会放在心上。”
林总打蛇随棍上地探问：“姜小姐是顾家亲戚？”
“是。”姜晓渔点了下头。
她的犹豫，被林总睃在眼里，再加上昨天沈曦的铺垫，林总认定她只是攀附顾家的交际花。
“这件祭红釉壶的主人是林总？”姜晓渔开门见山。
“我很喜欢收藏，珠宝首饰古董瓷器，想请姜小姐去参观参观……”
林总兴奋得红光满面，放肆打量着姜晓渔的身材。
娇艳动人的小脸，春水含情的杏眼，试问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了？
银河落海似的薄纱裙子撕开，里头玲珑玉体的滋味，想想就勾人心肠。
伶仃纤细的脚踝搭在肩上，不盈一握的小腰压在身下，饱满蓬勃的胸脯捏在掌心，娇艳欲滴的唇瓣含在口中！
光是脑补就已经噬魂销骨！
林总色眯眯凑近：“姜小姐，喝茶？”
贼兮兮的眼神，令姜晓渔戒备。她反客为主道：“不了。林总若不是为祭红釉，我先走了。”
“当然是为祭红釉！”林总顺势坐在她身边，“我最喜欢祭红！红色的瓷器，就像你脖子上的红宝石，嘴唇上的朱红胭脂！”
他满嘴喷着酒气，一张红油大脸伸在眼前。
“咱中国人就喜欢红色！喜庆！”
姜晓渔一惊！
祭红釉壶预展时间短，是因为委托人不是中国籍，物品入境耽误了时间！
林总不是外籍，他不可能是祭红釉的委托人！
受骗了！姜晓渔的心猛地提到喉咙！
“瓷器有什么好的，女孩子还是要配珠宝！”
林总顺势扯住她的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