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愉拨过去的电话等了许久,最终得到一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她挑了挑眉,翻出了邵一鸣秘书的联系方式。
点进对方好友圈,果然看到一条暗搓搓庆祝的信息:老板今日早早下班,怕是佳人有约。
她心下了然。
翻到与邵一鸣的对话框,开始一条接着一条发消息,营造出一种心急如焚的感觉。
【一鸣,你在吗?】
【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一鸣你在哪??】
……
最后来了一句收尾。
【邵一鸣,我们退婚吧。】
连发了十几条,关键她顶着面无表情的脸一本正经“发疯”,引得晏明景都投来视线,询问道:
“你要和他退婚?”
季愉点点头又摇头。
“是有这个想法。但是如果现在和他提,他不会同意退婚的。”
说着,季愉抬头,看着对面端坐不动如山的男人,莞尔一笑。
“你猜他和许小姐现在有没有在一起?”
“你也早就知道?”晏明景问。
季愉眯着眼回忆道:“也是那天晚上差不多确认的。”
毕竟下午做了那个梦。
“那你刚刚发的消息……”
“吓吓他罢了。”
完全是季愉灵光一现,想起梦里邵一鸣和许安然真正跨越雷池,就是许安然喝醉,他打了个电话过去,果然邵一鸣没有接通,他平日是不会关机的。
至于那些消息……
“要是我真的一无所知且十分在乎他,此时此刻想必会紧张无措,我想让他明天早上也尝尝这种滋味。”
一大早醒来,手机开机后是接连不断的消息声,况且他是绝对不会在两家合作没结束的时候,和季愉退婚的。
季愉接着向对面的男人解释:“他们的感情并不隐秘,很容易就会发现。”
“那你为什么不和他分开?”
季愉没有直接回答,看向窗外的灯光反问对方:
“那晏先生今天又为什么要来提醒我?你已经抽身了不是吗。”
晏明景抿唇不语。
季愉也不在意他的回答,正色道:
“我和他之间牵扯的东西太多,虽然没什么感情,若为此让两家撕破脸也得不偿失。”
“那你要一直当作不知道?”
“那也不是,我总不能一直当傻子冤大头吧。他没把我当回事,我也要让他不得安宁。”
季愉神色晦暗不明,梦里那种被羞辱的感觉又涌了上来,直到撞入晏明景有些关切的眼眸中才清醒几分,她揉了揉眉角。
“抱歉,晏先生,我失态了。”
晏明景摇了摇头,神色柔和下来,温声道:
“有什么要帮助的,可以来找我。”
晏明景似乎下定决心,难得吐露心声。
“我现在看过去自己的一些行为,都觉得好笑,特别是在和许安然相关的事上。比如答应那个可笑的提议。”
“但现在看来,也不全是坏处。”
他长睫微垂,遮住了眸中的情感。嘴角微微提起,竟是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那一瞬,如同冰山融化。
“也许,是我第一眼见你起,便觉得亲近。”
“所以”,他抬眼看来,神色认真,“有需要可以来找我。”
季愉有一双明亮的眼睛,专注看人时,总能轻易拉近与对方的距离。此刻她眉眼弯弯,目光如水,看着面前那张俊美的脸,露出了一个色如春花的笑。
“既然这样,晏总,不知道晏氏有没有兴趣和季氏合作?”
……
翌日。
宽敞的房间一片凌乱,衣服散落一地,很明显,这是一个男人的家。
邵一鸣昨夜喝得确实不少,早上醒来头痛欲裂,迷迷糊糊间被一声尖叫醒来。
他一时分不清时日,以为自己回到了过去风流的日子,便随口斥责道:
“干什么,醒了就滚。”
刚说完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昨晚一起喝酒的是……
睁开眼,果然看到脸色不愉,满脸泪痕的许安然。
她见人清醒,拿起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缩在床角垂着头抽泣。
“一鸣哥,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我那么相信你,你竟然趁我喝醉……”
看到对方身上的痕迹,邵一鸣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只觉得自己昨夜大醉一场,后面的事完全没了印象,此刻虽有怀疑,但是得偿所愿四个字带来的喜悦感充斥了内心,再看面前难得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更生起了一股成就感。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最后不还是要和我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