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带着莫照顺利逃出了虞国,又认识了孤身的平安,几人不愿卷入国家之间的勾心斗角,想要就此远离纷争。
奈何身不由己,一批又一批的杀手让他们不得不东躲西藏。
路程上充满了背叛,上一刻天真纯稚的孩童可能下一秒将他们出卖,上一秒慈祥和蔼的老人可能下一刻拔刀相向。
而平安也并非简简单单的热血少年,他是越国皇后派出的杀手之一。
他与众人一路前行,也曾犹豫不决过,却在关键时候给了徐行三人致命一击。
徐行独自引开杀手,亲手杀了平安,自己也身负重伤,倒在了溪流之中。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身处房间内,头痛欲裂,身体各处更是剧痛无比。
他抬头,看见了一张纯洁美丽的容颜。
少女有着清澈如泉的眼睛,里面满是好奇,黑发如瀑披散在肩头。她面容如玉,唇红齿白,不似凡人。
她见到徐行醒来,脸上绽放出温暖的笑容。
“这里是哪里?”
徐行环顾四周,一座简单的草屋,再无旁人,心下却没有松懈半分。
“这里是我家。”
“我在水边遇到公子,彼时公子你身负重伤,奄奄一息,我便将公子带了回来。”
少女声音轻柔如风,徐行的心里也松了口气。
他抱了抱拳。
“多谢姑娘相救。”
接着就要下床,奈何他一点力气使不出来。
“公子重伤未愈,还是好好养伤。”
女子扶过他的肩,让他躺好,垂落的发散到徐行脸上,带来淡淡的香。
徐行注意到女子下巴上有一粒小小的痣,颜色淡淡,并不明显。
“姑娘身上的香气很特殊。”
“这个啊,许是为你煎药时染上的。”
她指了指不远处的药炉,徐行看过去,而后点了点了头。
他只能无奈躺好,又询问女子姓名。
“我啊,我叫萧瑟,公子可记好了。”
徐行开始了养病的生活,与女子之间的距离也渐渐拉近。
萧瑟每天会过来给他换药,与他说话。
她自述自己是个弃婴,漂在河水中,被师父救下,自此随着师父在这草屋中长大。
后来师父去世了,她独自居住,不时下山为村子里的人看病,生活很是平静。
这也是徐行之前所期待的避世隐居的日子。
然而,他的心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一日比一日焦灼。
他想到离开虞国后的东躲西藏,想到临死前的平安,想到可能在寻找他的莫照与任情。
他终于意识到,有些事,不是靠躲起来就能解决的。
天下不平,何以为家。
无忧无虑的日子很快结束,徐行养好了伤,正式向萧瑟告别。
彼时的女子正在煎药,闻言回过头,直直地看着徐行。
“徐大哥真要离开?”
“你当时伤得那么重,外面肯定很危险,为何不留在此地?”
她眼中有泪,一双含情目让人难以忽视。
“况且,我的心意……”
徐行闭上了眼睛,冷硬打断。
“我还有自己需要做的事。”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徐行告辞。”
他不再多看一看,径直就要出门离开。
“徐大哥。”
女子的柔声呼唤声渐渐变小,徐行脚步一顿。
他似乎在挣扎,想要回头,但最后还是越走越快,将那房子甩在了后方。
草庐里,女子的眼角缓缓落下一滴清泪。
……
“太好了!”
监视器面前的徐导开心的快要跳起来。
他觉得选季愉简直是最正确的一个决定,对方和封淙对戏之间的氛围好到难以用言语形容。
没看刚刚工作人员都看得目不转睛嘛。
他给季愉比了个手势,示意对方没有问题,直接准备下一场。
下一场戏不需要徐行出场,封淙也来到徐导身旁,看着刚刚那场戏的回放。
“她和你的对手戏绝了,你看看,你刚刚想要回头僵住的身体,还有她最后这滴泪,太棒了!”
徐导赞不绝口。
“你说这滴泪她怎么想的,简直神来之笔!”
封淙看了一眼不远处闭上眼睛的季愉,轻笑一声:
“情之所至,感情的事,谁能说得清呢。”
很快,季愉又给众人展示了一遍变脸技巧。
草庐之中,女子眼角泪意未干,脸上表情却陡然一变。
一阵风拂过,窗边薄纱微扬。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