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逐利,从逻辑上来看他的话也没毛病,而且从中也得到一个消息,下个月初一昆仑墟开观收徒,这是一个重大的消息。
只是外院不是他的目的,最多只能算是一块台阶,压根不用放在心上。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昆仑墟?”
“哎呦,恩人,我不是说不去了吗?这个月犯冲,我要回家闭门吃斋念佛。”
“那算了,我也不缺钱,你对我没什么价值。”
李让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贾百万赶紧哀求他,“恩人,不要做的那么绝情嘛,除了钱我们也可以谈点别的,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照你老的吩咐去办。”
“你没有跟我说实话,交易伙伴讲究的是诚信,没有诚信做为基础,在谈下去就是浪费时间。”
贾百万的脸拉的老长,两个肾虚眼袋掉到了腮帮子上,今天是碰到人精了,只好堆出一副苦瓜的脸,“看来恩人也是在道上混的,什么都瞒不过你。我接了玉山黑寡妇一个大单子,本来想在这里待个十天八天多收一些灵药灵草,还有一些初女初妖,然后再去玉山市交货。前几天在铁军山亏了一大笔,还指望着这单捞回一些损失,没想到他娘的赤阳比他师弟还狠,不但黑吃黑了,还想要人命。我说的都是实话,再无隐瞒了。”
“那你现在没了货,有何打算?还想在这里猫下去?”
“哎呀,我哪敢啊,北川市出了大命案,国舅爷被杀了,像这种地下非法场所,那些兵痞子还不趁机来捞一把?我是打算今夜做完这单,明天就去玉山市古藤县再补齐货,那边也是靠近横断山脉,卖的东西还不是一样。”
李让要蹲下去帮他把手腕的伤口扎上去,那贾百万有点受宠若惊,居然还问道,“恩人,先别动手,咱们先把价格谈妥?”
“可以,一百万,”
贾百万吓得眼睛瞪大,结结巴巴,“这,这要一百万,你还是让我死了算…”
李让丢下手中绑带,转身就走,就听到身后贾百万扒心扒肺大喊,“别走,听你的,100就100,放下我,马上给你。我就是流年不利,命中犯冲,出门撞煞,倒大霉了我。”
李让解开他,帮他重新扎好伤口。
“跟我来,”贾百万步履蹒跚,带着李让到了马厩VIP区域,上了他那辆大房车,周围还有几车货物,除了酒店的值夜妖师在外围看守,还有六名三境妖师埋伏在货车阴暗处,看来他又请了另一支职业的妖师队。
李让用空识神力探测周围并无其他妖师,想穿过横断山脉,凭这点妖师力量当然是远远不够的,想必高级妖师去酒店开房嗨皮了。
贾百万居然破例邀请他上车喝两杯,怎么说也是救命恩人,把他晾在外面说不过去。
房车是精刚结构,外面还有一个五境中品结界加护。
里面空间挺宽敞的,隔成一室一厅还带一个袖珍卫生间。
贾百万请李让在软沙发坐下,“恩人,你是第一位进我这个小陋屋的贵宾,不瞒恩人说,我其实就是浪得虚名,车子就是我的整副家当。这么多年我是赚的钱,可除了各路打点,给别人提成,大部分都被我花掉了,花在美食美女上,剩下就是一点生意的本钱。当然了,兄弟放心,一百万我还是拿得出的。只是经过这两场大劫之后,老哥也看开了,这条命有今天没明天的,今天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他边说话边去墙柜取出一瓶上好的基度山庄香槟,两只夜光杯,还有一些干货美味美食下酒料。
“你刚才失血也不少,最好在香槟里面加点红糖。”李让提醒他,人有时候经历过大灾大难,偶尔也有大彻大悟的,对他只能听其言观其行,静静看表演。
贾百万倒了一杯红酒推到他面,自己去取一勺子红糖倒在香槟里,“兄弟,干!这可是上千年的红酒,也是拍卖行拍下来的。”
两人对碰了一下杯子,酒入穿肠肚,上千年的红酒,也就吃个名堂,喝不出什么味道,不过还是给了他点面子,赞了一声,“好酒!”
只听贾百万继续说,“我没老婆和狗,东西就这个车子,今后死哪搁哪,车上的东西怎么着也够挖个坑的钱。我从小患有侏儒症,位低看清世界,早就看透了。那些看上我的女人,嘴上花花的,什么喜欢我的气质内涵,像我长这个模样,几斤几两还不明白吗?她们无非就是想我的钱。当然嘛,逢场作戏,她们喜欢钱,我喜欢她们的肉体,各取所需嘛。不过,我从来不碰良家妇女,那些女人守贞操跟守祖宗牌位似的,一碰寻死寻活的,烦。什么贞操烈妇,还不是两个奶子一个洞,过了保鲜期,也是大妈一枚,谁比谁尊贵。哥一辈子没朋友,只有钱是我的朋友。对你老弟可是掏心窝的,古诗说得好,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钱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而这身体嘛,能享乐的也就二三十年,今朝有酒不醉,有钱活着不享受,难道留着去等着别人摆墓前那三杯劣质米酒。”
人长一张口,只是为内心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