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风水先生叫什么…”刚才汤雅兰已经报过姓名,只是故意卖个破绽,看这个人是否老实。
“叫乔正纯,”老孙头赶紧回答。
“他是什么人,你和他什么时候认识的?”
“他可是咱玉山市的大名人,在昆仑墟外院任对外丧事业务部长老,那是个肥缺,这家伙捞了不钱,混的圈子也肥,全是达官贵人。去年初他一个人突然找我,这么个大名人来我们这种小地方,我没理由自去巴结吧。”
李让了解时间点,证明小玉家在父母和弟弟死去之前,她家这块风水宝地已经被人盯上就够了,足以证明一切早有预谋,由此可以推断出小玉父母和弟弟存在谋杀的作案动机。
至于乔正纯的其他信息不重要,他是地头蛇,扯进来只会让案件复杂化,也很难定他的罪。
他命老孙头拿来卖地收据,上面竟然是北寮施政的签名,入帐金额只有5万晶币。
50万变成5万,这帮狗官也大狠了。
他又询问了小玉父母和弟弟所在医院,获得不少有用信息,十五万很自然流入了老孙头的口袋。
眼看过了中午时分,老孙头得了一大笔钱,脸上一个个疙瘩都在笑,热情挽留李让吃饭,去村里阿义便利店备办了现成的大盘肉和大壶酒。
在吃饭时聊起他媳妇的事,这是男人一生的光荣,不次出来会憋坏的,借着酒劲两眼发红,一口唾沫一口酒吹起来,“儿子小时候在外面不知道被谁踢伤了根儿,我和那娘们的父亲包工程,便定了这门亲事。新婚那夜灌服她之后,这娘们骚劲大了,半夜还钻被窝求欢。我真有点吃不消,后来喂不饱她,她便就去镇上鬼混,找回高中初恋又烧热起来,又回家里闹离婚。你说我的小种马,我能同意吗?我又不是养不起她。”
老孙头老伴死好几年了,这汤雅兰说起来也够可怜,没准早就被他盯上了。
混熟之后,李让半开玩笑试探一下,看能不能顺手解救一条生灵,“干这种缺德事,你就没良心不安过?我劝你还是放手,留点后报。”
老孙头眼珠盯得老大,“放她?老子45,大炮发发带响,再说没有我,他家老头子能包下掌荷村工程,他们一家子可都是靠我养的。”
看来他们两家人之间达成某种交易,李让一个外人也不便多说,不过他决定找机会解救这个可怜的女人。
从老孙头家出来,李让去了北寮镇普和医院,这是小玉父母洗血的医保定点医院,这种地方,前任李让见多了,就是人吃人的地方。
在透析科,主治医师黄伟文正在做病历归档,抬头望了正在关门,戴着鹰狮面具的李让一眼,见是个健康青年妖师,自然不是顾客,也就置之不理。
李让反锁上门,是近用脚勾来一只椅子坐下。
“我很忙,你有事?”黄伟文头也不抬。
“你也是为了求财,我可以给你一年佣金,只需你举手之劳便可获得。哦,这里的窥天仪我断摔了,不会有记录,也不会有人见到我找你。”
李让取出十万晶币一叠四海汇通票,放在病历上,这一大叠的钞票,足够让黄伟文不忙了。
他机警看了看门口和坐在诊桌的助手小朱,心动,却没有收,只是用不确定的眼神望着李让,在等待他对举手之劳的解释。
“我要看蒋德才的病历档案,这对你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你个蒋德才?”黄伟文警惕起来。
“蒋德才,吴冬梅夫妇,同一天死,你们这种骗保医院一年有几个夫妇同时洗血死掉的?”
“放置的档案都是隐私,外人无权查阅你,你是他们什么人?”
“女婿,我是不是有权力看看他的病历?”
“你来的不凑巧,他们死后不久,档案室起火,所有的档案都销。”
“呵呵,你终于记起来了,你是主治医生,那便重新造一份档案出来,记载两个透析的病人如何同一天死,原因要真实。”
小美女助手瞥了瞥一眼,又低下头修指甲。
黄伟文慌了神,“真的记不起来,就记得他们换完血之后,并发症引发心肌梗当场就死了,他们又没有家属,尸检是玉山抓妖局指定的杵作查验,尸体还是民事局帮忙收走火化了。”
说着把钱推还给李让,诚惶诚恐说道,“对不起,这个忙我帮不上!”
李让两指搓出一条紫色火焰,像打火机气阀全开,呼呼直冲,在黄伟文面前辣了一下,“走火,真是个好法子。黄主任,你最好记得起来,拿走这十万晶币,我们从此不认识。否则,我会用这束紫莲之火烧死你们,然后这间透析室也会走会,你们的家人可以因功领到一笔抚恤金。”
小朱指甲油涂歪了,顾不上冲过来抓起十万钞票,“他记不起来,我记得起来,他们是心肾衰竭而死。”
黄伟文斥道,“你懂什么,快给我闭嘴。”李让那条熊熊燃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