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让开门,门口站着益石道君,杂耍欣的单托着三大坛叠起来的酒,身后跟着火狼孩拎着一大包下酒菜。
瞧他们模样应该是复制了江湖经典故事,不打不相识,哥俩好起来了。
可自己跟他们不熟,贸然请自己喝酒,除了想报答下午自己当和佬之恩,找阿兰这个神棍,貌似没其他理由。
可自己刚认了妹妹,只想和她单独庆祝,便说道,“两位请我喝酒,先说找我何事?”
“自然是有好事,想拉你搭伙上昆仑,”益石道君倒是直爽,一点都不客气挤了进去。
“谢你下午出手之恩,”火狼孩也补充一个理由,大大方方跟着进门。
过门是客,李让也不好拒绝,听益石道君的话心中一动,在大树下听阿郎说组队,那时他就有了想法,此刻更是有了新想法。见他们已经进了庭院,客套话也就省了,跟着走了进来,顺便把门关了。
阿兰还穿着麻袋,遵照哥哥的吩咐一声不吭,也不和他们打招呼,专注腌那只大肥鸡。
益石道君放下酒坛,冲火狼孩哈笑说道,“我说他们就是一伙的,这下你信了吧。我说咋那么准呢?”冲李让不怀好意嘻笑说,“老实说,昨晚你是不是也去了?不然怎么知道我也去了?”
看他的模样应该是误会他和阿兰玩双人跳了,这倒好,正好可以借此掩盖阿兰的先天技能,避免引起别人的注意。
要知道可以预测未来,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一旦传开,势必轰动江湖,惹来各方势力的争夺,对妹妹可不是好事情。
李让顺水推舟也就认了,讪笑说道,“人有三急,这村子位置偏僻,抬头不见低头见。”说着进屋搬出小茶几懒人沙发和小椅子,少了两张椅子,只好把庭院中的箩筐翻过来当椅子。
江湖人没那么多讲究,要的就是一个粗犷豪爽。
益石道君撕开一坛酒,散发出浓浓米酒酱香,脸上神采飞扬说道,“兄弟,这可是好东西,万年古法仪狄酿,窑藏二十年以上,是我从一个农户掏过来。山村人不识货,一坛才要二十晶币,三十坛我全包了。这东西放到大城市可就是国宝级,少说也要千晶。这十天我靠它熬过来,剩下这几坛今天就带过来跟兄弟们分享了。”
火狼孩在小厨房放下肉菜,从中取出那只装钱的大海碗递给阿兰,闻到她身上的香气好奇打量许久,吮吸几口下说道,“阿仙,你忘了把钱带回来了。”
阿兰谨记哥哥的话,略显拘谨不敢接,芈烈奴放在灶台上,说了声辛苦了,取了四个海碗便走回庭院。
李让担心妹妹安全,看她一个人忙不过来,说好了做菜给她吃,结果没做成反倒让她忙碌,心里过意不去,便去了厨房。
阿兰悄声说,“有客人来了,你得陪他们。那火狼孩似乎对我起了疑心,他在大树下用的是踏雪寻梅步法,他是厥麻梅花庄独门法术。哎,我就知道这兰花香气是个麻烦,好几次惹来追踪,早知道就不洗澡,都是你害的。”
女人都想自己香香的,偏偏妹妹想臭臭的,小狐狸妖味也重,可她有三阶巅峰法力可以使用匿踪术。妹妹不能灵修,这命运真会捉弄人,今后定是个麻烦。
“嗯,我知道了。你确定能忙得过来?”
“他们带来的都是现成的,几样小菜我当然应付得来。只是这只八宝焗香鸡得你自己来,我可不会做,我只会做叫化子鸡。”
“那我们就来个双鸡合璧,做法差不多,一个明火烤,一个暗火焗,做一只八宝叫化子鸡。”
“你想耍赖,好吧,不过你要记住,你欠我一顿好吃的。”
李让感到一阵温馨,男主外女主内,这不就是家吗?遗憾的是她是妹妹,不是妻子。
突然心里有一个想法,等她长大了,要是她愿意就娶她做妻子,找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和她过平淡的日子,那也是一种幸福。
茶几上四碗酒满上了,火狼孩举起碗敬李让,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芈烈奴,二十五岁,下午多谢阁下出手相助,大恩不言谢,先干为敬!”
益石道君哟嚯道,“你先等着,祸事我起的,这个酒怎么少得了我。我本名叫陈益石,祖上是七品灵药师,师父赐我以名为道号,二十七岁,东山市廊下镇人,去泰山看日出就找我。我是个粗人,就是个臭脾气,小兄弟,下午得罪了。来,恩人,敬你!”
“七品灵药师?那可是高门望族,失敬失敬!”
灵药师在大夏可是稀缺货,七品灵药师已是药宗级别,在江湖享有极高地位。
来昆仑墟求道的,果然都是大背景。
“我说的是祖上,我太老爷,我更喜欢修道,考上四品灵药师便改行拜无量道圣为师了。”
芈烈奴取下火狼面具,露出一张狂野真性情的俊脸,他长得很有特色,一头红火头发,一对红色剑眉,目光炯炯,顾盼有神,帅到没朋友,似乎不是大夏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