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人打完针,丁柚已经没有力气,陈屹阳抱着她上车,放在副驾,给她扣好安全带。
人是不清醒的,无力的瘫在副驾上继续昏睡。
陈屹阳上了车,皱眉看了她一眼,无声的把车开到景湖花园。
停下,把人抱出来,进电梯。
担心她不自在,用帽子给她遮掩脸上表情。
可是人没有动,完全很乖巧的靠着他的胸口昏睡,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哪里,要是坏人的话被拐了她也没有力气反抗了。
都这么难受了,也不知道打个电话找个人帮忙,在死犟什么。
越想越气,好像是吧,他不主动找她,好像就不会有联系了。
叮一声,电梯到了。
陈屹阳抱着人走出来,从她的包里翻找钥匙,打开。
这个家还是那样,拿着可爱有趣的摆件陈列在角落里,只是今天更冷了。
把人抱进房间,掀开被子一角,把人轻轻放下。
这样都没有反应,人只是稍微测了测脸,埋进被子里。
感觉有点冷,身子蜷缩起来,这样更有温度一样。
陈屹阳把她的刘海掀开,用手量了量体温,温度没有那么高了,还是有点热。
留了床头灯,他从房间退出来,站在客厅无所适从,该做什么呐?
又转去厨房,没有太多厨具,冰箱里也没有什么食材,锅里有点白粥,好像还没怎么煮开。
他拿起玄关处的钥匙,出门。
到超市买了些蔬菜,肉类,还有速食,方便。
半个小时后从超市回来,进房间看了一眼,人还是保持原来的样子。
进厨房重新熬了粥,蔬菜瘦肉放进去,小火保温。
自己无聊没事做,打开静音的电视,看了一场又一场球赛。
天也黑下来了,人还没有醒,他不放心就这么走了,把粥关火,重新烧开水等她起来吃药。
这些做完,自己在沙发上跟人发信息,迷糊中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也不知道。
九点多,丁柚渐渐转醒,真的睡太久了,身体更疲累了。
喉咙很干,她走出房间,客厅里只开了电视,只有电视的白光。
照着沙发上,抱着手臂睡着的人。
丁柚怔愣了,他还等着啊。
放轻脚步回到房间柜子拿出毛毯,给他盖上。
靠近把毯子盖在身上,这人就醒了。
醒了第一时间就伸手摸她的额头,“好了,不烧了。”声音带着哄人的愉悦。
然后坐起身,嘱咐生病的人那你去洗漱一下,等下吃点东西再吃药。
“我渴,我想先喝水。”声音沙哑带着鼻音,显得很乖。
陈屹阳挑眉,意思是你就喝啊,我还能让你不得喝的意思,摸摸人的头,“桌上热水烧好了,去喝。”
其实丁柚是想让他给她倒的,她享受人家的照顾,可是这个直男不懂。
她有点气的起身,走去倒水,咕噜咕噜喝了一大杯。
“怎么总冲我发小脾气,丁柚身体好了,又想翻脸啊!”
听到这话,反思了一下自己真的爱冲他发脾气?
好像是有吧,那天他帮忙抓蛇也是,讨厌他故意使坏吓她,这次倒水喝这种小事,也有点脾气,实在没必要啊!
她也不是爱生气的人。
她觉得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没出声。
迎着陈屹阳逗趣的目光中,走进卫生间。
不到十分钟出来,人已经把粥盛出来,“过来吃东西。”还照顾她,好像还是主人一样。
她真的饿,听话走去饭桌,乖乖拿起勺子吃粥。
陈屹阳也吃了一碗,吃完放下看着她小口矜持的吃。
估计太淡了,她不爱,生病了也只能吃淡的。
她拿着喜欢的火锅,炒菜要等等了。
等人吃饱,他起身去拿药,倒了杯水,叮嘱该吃几颗,一天几次。
看他很有耐心,丁柚叫他,“陈屹阳。”
眼巴巴被人看着,还以为要做什么,反问“干嘛?”
“我识字的。不用像照顾小孩一样,哄我吃药。”丁柚愉悦的说。
“是,不是小孩了,可是怎么就让自己病成这样。”
天气太冷了,不小心就会感冒了,而且跟妆工作多,早出晚归,风吹寒气过体啊。
而且最近要搬家的事很烦人。
住了这么久,好不容易习惯,有了点归属感和舒适感,就人家一句话的事自己就要打破舒适层,走出去,然后又重新打造一个自己的“家”,东西搬来搬去都不是原来的味道了,她不喜欢这种漂泊感,渴望安定。
可是事与愿违,生活就是这么不如意,难以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