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有回去问吗？”
姜以清表示这个速度很难不让人怀疑。
黑无常：“你们有什么值得我骗的。”
姜以清：“……”
那倒是。
迟重：“你问的谁？”
黑无常：“不是我问的，是罗酆六天送来的消息，想来早就知道你有这一遭。”
“原话怎么说的，我就只能用这具身体了？”
“此乃天意，是你们的劫数，谁也不得干涉。”黑无常重复了一遍，顺带给出自己的理解，“就是让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迟重：“……”
“话我带到了，走了。”
黑无常再次消失在原地。
姜以清对这个结果倒不是特别意外，她看向迟重。
“我们的目的本就不简单，你该早有预料才是。”
迟重：“可我的预料中不包括我会成为一只僵尸。”
他举起一只手放在眼前打量。
枯瘦干瘪，皮包骨头，尖长骇人的紫黑指甲一看就是非人的存在。
“你见过僵尸有功德吗？”
姜以清沉默了。
“那我用着这具身体，岂不是注定不能成功。”
姜以清却不认同，“没有绝对的死局，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那一线生机。”
机缘未到，不能着急。
······
这次姜以清足足修养了小半月才再次开启直播。
一开播，弹幕就是一片哭诉。
【呜呜呜你还记得有这个账号啊？】
【吓死我了，第一次隔这么长时间，我还以为姜大师要退网了呢！】
【这段时间出现好多也搞直播算命的主播呢，姜大师您要有危机感呀！】
【emmm，虽然我也很想大师的直播频率高点，但拿那些骗子跟大师比就真的侮辱人了哈。】
【没错，我去过几次那些直播间，都有剧本和演员，跟姜大师完全比不了。】
【所以姜大师随缘直播，那些人天天开播上链接，从这点就能看出两者之间的区别。】
【一个是真大师，一个是纯主播。】
【？踩一捧一算怎么个事，在这阴阳怪气谁呢？】
【无语，这女主播又是哪个，完全没听说过，是靠踩别家博热度吗？】
直播间忽然出现很多引战辱骂的言论。
姜以清的粉丝下意识地维护她，帮忙怼回去，对方又不甘示弱地嘴回来。
一来二去整个直播间就变得乌烟瘴气的，几乎所有弹幕都戾气十足。
姜以清看着这状况，心想倒是来得正好。
“房管，踢人。”
一旁以工抵债的迟姓管理员拿着手机不是很熟练地操作着。
【嗯！？咱直播间啥时候有房管了？】
【一直以为姜大师不需要来着……】
【我我我！我也想当大师的房管！我手速贼快！保证能把黑子一个不落地撵出去！】
【可恶，没听大师提过啊，这个房管是从哪冒出来的？】
【这个叫二笔的房管不行啊，一分钟过去了才踢了两个人。】
【换我来现在直播间的黑子起码少一半。】
【二管家行不行啊，我奶奶手速都比你快。】
看到弹幕的吐槽，被嫌弃的迟重：“……”
这段时间他通过网络大概了解了当前是个什么样的时代，世界跟千年前相比已经完全大变样。
哪怕他适应和学习的速度较之普通人要快上许多，可面对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事物，也不可能立刻就能精通。
但观众哪里能想到他是个老古董。
只知道他的效率太低，不满他让黑子猖獗，忍不住指指点点。
被各种嘲讽的迟重深吸一口气，抿着唇端正坐姿，摆出认真的架势，集中全部精力在手机屏幕上。
习惯操作以后，他的手指越敲越快，最后都快要敲出残影来了。
把直播间的黑子撵得一个不剩，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姜以清看得乐不可支。
眼瞧着还有弹幕对他鸡蛋里挑骨头，她赶忙发起抽奖，转移众人的注意，开始今天的主题。
这纯纯是为了网友着想。
玩归玩闹归闹，可别真把他惹生气了，到时候顺着网线去找人算账。
“宁不语，确定要算卦的话，请支付卦金。”
宁不语送出一个星光瓶。
姜以清向其发起语音连线，直播间响起另一道女声。
“姜大师，你好。”
“你好，你想算什么？”
“我想请您算一下，我老公他有没有违法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