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房子呗!这院子四间正房,厨房在最西边,占了一整间房。
挺宽敞的,要是搭炕就在这屋烧火,垒个灶台,冬天就能吃到铁锅炖。想想都流口水,这炕一定得搭上。
自己谁也不认识啊,这事还得找刘叔,他认识人多,让他给问问。还有好几个月呢,自己先慢慢攒柴火。
做梦吃了一晚上铁锅炖大鹅,早上是饿醒的。起床洗漱,吃了食堂的馒头加咸菜,匆忙上班去。
到了单位还没有人来,给刘叔打个电话,让他给问问搭炕师傅。那边让她等着,有信儿告诉她。
挂了电话来了两三个上班的,看这出勤率,他们科室还挺忙的。摸鱼式上班,领导不在大家磕瓜子,织毛衣一通胡侃。
他们聊美了,就有人和姜茶搭话,有个岁数大了快退休的王姨,听见她打电话,问她在哪垒炕,家住哪儿啊?
看看哪都不安全,打个电话都被听到了,还好没啥见不得人的。告诉她想搭个炕,冬天睡着舒服,再垒个灶台,用水都方便。
说的实在,其他的没提。私下他们都传姜茶上面有人,得罪她的都被开了。办公室里有人想套近乎,有人想八卦一下分析出背景是谁?
还有人不理不睬的,让她摸不着头脑。原本只想低调点上个班,摸摸鱼,闷声发财。
谁想闹得满城风雨,还不能说真相。搭个炕听着简单,如果住在农村都好理解。
要是在城里,筒子楼肯定不行。大杂院一家好几口子人,你搭个炕,连门都进不去了,更甭提你灶台垒在哪?烟筒立在哪?
这是变着法的问住在什么地方,瞧人家这弯弯绕。为啥说来了一个多星期,没一个熟人,八百个心眼子也不够他们试探的。
中午吃完饭,趴桌子上睡觉,大家都这样,随大流呗!结果被人给捅醒了,抬头一看不认识。
“小姜啊,听说你要搭炕,我娘家大哥干这个可拿手了。你家在哪啊?礼拜天我让他过去给你垒上,保证干的又快又好。”一个中年妇女在那自说自话的,谁找她干活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搭炕的,谁和你说的?”没睡醒一肚子火,这么点事闹得大家都知道了,这厂子不能有秘密吗?
中年女人赶紧说“我是咱们生产车间分拣矿石的,叫陈招娣。这不是听食堂的秦春花说你家挺大的,要垒个炕,我就过来问问。”
可能是看姜茶脸色不太好,这个陈招娣找借口走了。这都什么事?随便一个人她就带家去,独居女孩要有安全意识。为啥找刘叔,分局副局长找的人肯定知根知底啊!
正生闷气呢,电话响了。接电话的小孟瞪着他不大的眼睛,小声说让她接电话。“小姜啊,听说你要搭个炕,找没找到人呢?咱们厂工程部,师傅的手艺不错,我给你叫几个过去?”
好家伙,这是都传到厂长那边了。“这点事儿还把您惊动了,也不知道谁传出去的,您知道的,我住的地方不太方便。刘叔说会给我找人,您就放心吧,有事我肯定不和您客气!”
撂了电话,办公室几个人都在,看着样子还想打听打听。一肚子火的姜茶直接问,“这事儿就你们几个知道,怎么半天传的全厂都知道了?谁那么嘴碎?”
一点面子没留,姜茶直接翻脸了,这还怎么呆?屁点事到处传,嘴碎也别拿她说事啊!
她可没有忍一忍就过去了,大家都是同事的气量。从小没人管的孩子野着呢,原主的身份让她腰杆子硬的很。
王姐讪笑着和姜茶道歉,“我也没想到,在食堂吃饭闲聊了几句,谁想让食堂的秦春花听见了,她给传的全厂都知道了。姐不是故意的,你不跟姐一般见识啊!”
火车站吃人家的瓜,听得美滋滋,轮到自己了这个窝火啊!撂下手里的笔就直接去食堂,她得去问问。
几个人看她出去了,赶紧找邵科长,事儿要闹大了。这姑娘脾气真大,多大的事呀!这个王姐嘴也没把门的,闹大了她也跑不了。
到食堂里面正忙着收拾卫生呢,“谁是秦春花,给我出来。”窝着火,过来说话也不太好听。
呼啦啦的跑出来一群人,哪都有看热闹的,“姑娘你找秦春花干啥呀?”“秦春花干啥了?”“过来了,秦春花过来了。”
看热闹的给让出一条道,黑瘦黑瘦的一个女人走过来。头上梳着个纂,穿着件带补丁的衣裳,两只手紧张的抓着衣角。
瞧着不像是搬弄是非的人啊!姜茶直接问她,“你到处跟人家说我要搭炕,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吭吭唧唧的,好像自己才是做错事的人。“你把话说明白了,为什么到处传,说不明白去…”话没说完,厂长过来了。
“咋回事儿,我问你还是让派出所问你?”没等姜茶说话,厂长直接问她了。
“您怎么过来了?谁通知您的?厂子里工人打架,您就当不知道呗,我没想闹大了。”
估计厂长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