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摄政王府外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种时候切莫不能坏了王爷的计划。
他拉着林明江朝里面走了两步,才道:“老爷,您先别着急,听小人与您慢慢道来。”
宁秉兼一边说,一边带着林明江朝林珠柔住的院子走。
林明江发现虽然前院和后院的下人都一副着急、担心的样子,但是,自从进了珠柔住的院子后,里面一切祥和,恍若进入另外一个世界一样。
珠柔正在房内悠闲地插花,鲁大夫坐着看医书,桌上摆着点心茶水。
林明江后知后觉:“也就是说,珠柔和我的外孙无事?这些都是她和久安的计划而已?”
宁秉兼点头。
林珠柔听到说话声转头,疑惑:“爹,您不是去书院了吗?怎么回来了?”
能进盛旭书院读书,林明江非常珍惜,每天必定早早去书院,从不旷课。
林明江叹了口气,又不忍责怪她。
“你呀,和久安真是吓死我了!
我在书院听到你和外孙出事,赶忙回来。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以后怎么活?
我还有什么脸去九泉之下,面对你娘?”
林明江说着,老泪纵横。
三十六岁的男人,唯有林珠柔会让他落泪。
这点林珠柔确实欠缺考虑,但她又怕林明江提前知道了,露出破绽,计划功亏一篑。
“爹,我错了,以后不论我做什么都会提前和您说的。”
说着,林珠柔抱住林明江,钻进父亲的怀里。
林明江哪里用得着她道歉,她只要说一句软话,林明江便什么气都没了。
林明江不是迂腐之人,知道她和陆久安一定是有大事要做,才这般迷惑外面的人。
他也担心自己演技不够,回头耽误了他们的大事。
于是,道:“这些天,爹也不去书院了,在家读书也是一样的,免得我在外面露馅。
等这件事结束,届时,我去书院向同窗借一下他们的笔记,抄录下来补上即可。”
“可是,您马上就要秋闱了,不去书院能行吗?”林珠柔担忧道。
从前,原主不懂事,林明江把所有精力都拿来赚钱养女儿了。
直到去年过年前两个月,林明江才去端州书院读书。
跟着她一起搬来长安后,又直到元宵后才去盛旭书院读书。
今年八月就要秋闱了,若是这次考不上,就得等到三年以后。
现在,对林明江来说,每天的学习都非常重要与紧迫。
“八月才秋闱,爹有信心,大不了,三年后。
爹十多年都等过来了,不怕再多等三年。
只要你好好的,爹一切都好,功名也不过身外之物。”
林明江说得非常随意,可林珠柔听得却鼻子发酸,眼睛不自觉湿了。
“爹,您太好了!”
!。
随即,林珠柔便让宁秉兼便亲自去书院给林明江告假。
林明江是摄政王的老丈人,书院的先生不敢有异议。
别说一段时间不来,就是一年不来,他也不敢废话。
更别说乔山长与明国公是好友,特地吩咐过,要对林明江多加关照。
有了林明江的配合,外人想要打听摄政王妃和胎儿的状况,一点缝隙也没有。
并且,很多人看到林明江急急忙忙地回府,然后便去书院告假,究竟何时再去读书,也不知个具体时间。
要知道,他今年八月就要参加秋闱了。
连考取功名都能放弃,可见林珠柔母子是真的极其危险!
接下来,一连三日摄政王都告假在家。
不少人派人前去摄政王府门口打探消息,想知道摄政王妃和胎儿状况如何?
如果摄政王妃或胎儿出事,那孟彰必死无疑!
如此一来,吏部尚书、户部尚书礼部尚书和刑部尚书就会和孟彰摘干净,并重新投主!
这三天过得十分缓慢,大家都在等待消息。
大理寺大牢内。
原本刑部尚书熊山鸣是孟彰的人,熊山鸣向大理寺卿打个招呼,便可让孟彰在这里过得舒服些。
但是,现在的大理寺卿已经不是赵桐,而是换成了一个毛头小子——贺力明。
贺力明天不怕地不怕,也不管什么站队,只听天子的话。
谁是陛下,他就听谁的!
他也不相信刑部尚书熊山鸣给他画的饼:今日之事都是误会,以后,孟宰相定会从这里出去,到时候,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贺力明丝毫不惧,反倒提醒刑部尚书:“大人,下官是陛下钦点的大理寺卿,只要下官在这个位置一日,谁都别想特殊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