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薛少晨也起床,“岭儿,你昨晚12点才收工,这也太早了吧。”
南岭快速的换上衣服,出门,给小助理开门。
“你别进来了,你姐夫昨晚过来。”
“姐夫来了呀。”小助理声音细小的问。
南岭点头,“我洗个头发就过去,你们先去吧。”
关上门,薛少晨从卫生间走出来,“岭儿,我陪你过去吧?”
“不需要,你昨晚过来的晚,睡觉吧,我快杀青了,戏份不多。”
十分钟的石头时间,南岭八点半准点出现在化妆室。
化妆间的几个老师在讲自己家孩子的事情,“我儿子晚上不睡觉,他爸就知道在玩儿游戏,孩子都没人管,我找个保姆,一个月一万五,老人过来我们总是会吵架,这日子过得,都是泪。”
“你儿子好像才两岁吧。我家的刚半岁,我就受不来了,晚上还得哭着喝奶,我收入可请不起现在的保姆,只能自己起来喂,男人靠不住。婚前说的好听,婚后,孩子抱三分钟,就到处找妈妈。”
南岭脸上涂着妆容,她问:“那你们后悔要孩子吗?会因为孩子放弃光明的事业吗?”
两岁的孩子妈说道:
“我都后悔了,当初我有个去进修的机会,就因为结婚怀孕,没有去,我有个学姐就去了,现在被她化个妆一次六位数。岭姐,我不是说给你化妆没工资啊,你对我们也挺好的。但是真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觉得得为自己而活。”
半岁的宝妈说道:“我可能会选择孩子和家庭吧,我现在每天工作,一天不见我儿子,我晚上都睡不安稳,要和他视频才能睡着。我觉得我儿子就是我的全世界,男人只是我得到全世界的一个阶梯。”
化妆间的众人都笑起来,南岭也笑着继续梳妆。
薛少晨上午出去了一次,远远的看到南岭在对戏,身边的同行都问她要联系方式,南岭都大方的拿出手机让大家添加。
夜晚,手工回去后,南岭从浴室刚出来,面前的男人都站在她对面,手落在她的肩膀上,慢慢搂着她的脖子,想亲吻她。
“我有点累,最近别碰我了。”
“没生病吧?”薛少晨摸了摸她的额头,“好烫,你不会发烧了吧?穿上衣服,跟我去一眼。”
南岭看傻子似的看着薛少晨,“我刚洗了热水澡。”
薛少晨幻想中,一过来就和妻子夜夜笙
歌的事情没有发生,反而每晚,躺在身边,只让看不让吃,有些憋屈。
南岭也睡不着,“薛少晨,杀青了我去趟L市,乐乐店正常营业了。”
“我陪你过去。”
“好。”
南岭闭上眼睛。
杀青那日,南岭在剧组,一早就收到了许多的鲜花还有一个大蛋糕,光是和她拍照就拍了两个小时。
还有记者的采访,自己的一番致谢。
忙忙碌碌,直到傍晚才结束。
她回去时,疲惫的晃了晃自己的脖子,到卧室门口,对小助理道:“过几日我去趟L市,公司联系你,就说我给自己放了个假期。”
“好的岭姐,杀青快乐。”
南岭笑着点头,“杀青快乐。”
她刷卡,推开门,一瞬间,陌生的卧室,让南岭都觉得自己走错了地方。
桌子上摆着的一大捧玫瑰花,还有房间中布灵布灵闪烁的星星灯,地上的浪漫花瓣,桌子上的小公主蛋糕,以及,红酒,牛排,和……男人。
“薛少晨,你干嘛呀?”
薛少晨看着四周的布置,“条件限制发挥,只能这样了。过来,吹蛋糕了。”
南岭木讷的走过去,看着蛋糕上有个穿着蓝色
公主裙的卡通人物举着一个牌子:老婆,杀青快乐。
“你,”南岭看着,一下子笑出声,“我都没见过,把杀青过得像生日似的。”
薛少晨插上蜡烛,点燃,“你要是生日,我绝对办的比这个宏大多了,像过八十大寿一样,给你办宴会。”
“我才不办宴会,丢人。”
烟花瞬间喷出,南岭望着璀璨的烟花,她眼中的星光被逐渐点亮。
“薛少晨,下次,不要这样了我不喜欢。”
“胡说,我明明感受出来,你很喜欢了。”
薛少晨等蜡烛燃灭,他抽出蜡烛,直接拿着叉子喂妻子吃,“就咱俩吃,我买的七寸的。我喂你吃一口。”
望着递到嘴边的蛋糕,南岭张嘴,吃了一口。奶油的绵密,让她仿佛吃到了棉花糖。
她入行至今,每次杀青后,都是卷着被子,一觉睡到昏天黑地。
然后醒来时,天通常都黑了。
夜晚,人更容易孤独。
她也想,自己杀青后,和母亲,和弟弟,和家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