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太后彻底厌烦了宁贵妃,转而扶持起家族的沈御女。
太后的身份摆在那,二皇子的事没有如了她的意,经书被换,明摆着皇后被抓住了错处,凌煜还是维护了赫连瑾,所以面对太后的要求,凌煜怎样也要给太后颜面。
除了皇后,沈御女成为最近比较受宠的嫔妃,背后又有太后撑腰,请安的时候说话也抖了起来。
她一得瑟,靖妃就将对赫连瑾的敌意也分去了一些,时不时的怼沈御女几句,沈御女还敢时不时的接上几句。
赫连瑾也只当热闹看了。
在嫔妃中,她无意间瞧到于贵人红肿的手,蹙眉问道:“于贵人的手怎么了?”
于贵人平日在凤仪宫很少说话,忽然被皇后问,她有些惶恐,将手往袖口缩了缩,语气中有些掩饰:“臣妾无事。”
冯才人坐在她旁边,看着她高高肿起的手惊诧道:“手都肿成这个样子,怎还说无事。”
靖妃抬眸看了一眼,嘲讽的看着赫连瑾道:“她那是冻疮,军营的将士冬天有生冻疮的,没想到嫔妃居然会生冻疮,说出去不被人笑死。”
赫连瑾面色一沉,厉声道:“难道内务府没有把炭发放给各个宫里吗?”
于贵人急忙道:“嫔妾命人去内务府领了炭了,是嫔妾原来当宫女的时候就生过冻疮,一到冬日就比别人容易冻伤手。”
于贵人曾是先皇后的贴身宫女,后来在先皇后的安排下给凌煜做了嫔妃,如此受器重,用度上怎么会差了,何至于那时会冻伤手。
赫连瑾沉声道:“即便以前冻过手,若是好好保暖,也不至于将手冻成这样。”
她望着站在于贵人身后的贴身婢女厉声问道:“你家主子不肯说,你来说,说不明白本宫治你们侍奉不好主子的罪。”
宫女若花听闻身子一抖,急忙跪下,眼睛看了沈御女一眼,又看着于贵人道:“启禀皇后娘娘,内务府确实发了足量的炭火,只是被沈御女的人拿了去。”
沈御女脸色一黯,随即说道:“皇上常往嫔妾宫里来,嫔妾就想将屋里烧的暖和一些,而于贵人那皇上已经快半年没去过了,用不着这么多炭火。”
靖妃一双凤眸微微飞起,低斥道:“自己分了炭火还抢别人的,怎么没热死你。”
沈御女不服气道:“靖妃娘娘请慎言,皇上也在嫔妾宫里。”
靖妃狠狠盯着她,怒声道:“少张口闭口的皇上,皇上让你抢别人的炭火了?”
宁贵妃睨了沈御女道:“居然以皇上之名,难道你不知道皇上不喜欢冬天屋子里烧的太热。”
沈御女低声辩解:“嫔妾没有贵妃侍候皇上时日久,可心里也是为了皇上着想。”
靖妃看着赫连瑾道:“皇后娘娘,无规矩不成方圆,沈御女抢其她嫔妃用度,致使后宫嫔妃手生了冻疮,不仅伤了皇后的颜面,更以下犯上,仗着得了几天宠就敢抢比她位分高的嫔妃的东西,不知娘娘如何处置沈御女?”
若是处置一个恃宠而骄的御女,轻而易举的事,可是她是东太后的人,皇上去她那是为了东太后的面子,和东太后的关系刚缓和了一些。
很明显,嫔妃们都眼瞅着自己和东太后再闹起来。
可是靖妃和其她嫔妃睁大眼睛看着,若是就这样轻纵了去,被人拿来说词,以后还怎么统领后宫。
“你口口声声说皇上怎样,自己去皇上那领罚吧!”
靖妃冷哼一声:“皇上整日操劳国事,皇后娘娘身为六宫之主,总不能将后宫的烂事也推给皇上。”
赫连瑾厉声道:“沈御女一口一个皇上,这件事本就因皇上而起,本宫让他处置有何不可。靖妃若是不服可以去皇上那分辩。”
一句话就把事情推到皇上身上了,这种话也就只有皇后能说,即便皇上知道了或者当着皇上的面说,或许他也不会介意。
靖妃想到此,脸色倏忽一变,自己还无言以对,恨得指尖狠狠掐人手掌。
出了凤仪宫,宁贵妃对靖妃说:“皇后这般处置,只是不想再得罪东太后,她将这件事交给皇上处置,皇上本就不想宠幸沈御女,他必然会借着这个由头冷落了沈御女,东太后也说不出什么,皇上冷落旁人妹妹应该高兴才是,怎还生起气来了。”
“皇上去沈御女那也不是他的本意,他要是冷落了最应该冷落的那个人,我们才值得高兴。”靖妃冷冷道:“沈御女虽然比姐姐年轻,却远不及姐姐聪明,东太后日后还是要指望姐姐的。”
宁贵妃心里冷笑,她才不想东太后指望呢,是东太后将自己送到皇上身边的又怎样,如今和她掺和在一起只会误事。
到了晚上,凤仪宫里烧着地龙又摆了几盆炭火,屋里温暖如春。
赫连瑾没有主动提,等着凌煜先提起沈御女的事。
他言简意赅:“沈御女是太后的人,朕对她只是斥责并未重罚,她恃宠而骄朕以后不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