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小的时候,就常常听说皇上除了武功盖世,智勇无双,还有玉面战神的称号。”赫连瑾的表情似乎陷进无限的遐想和崇拜之中:“臣妾常常臆想一个英气勃发的美少年,手持长枪,骑在高马上威风凛凛,是何等威风。”
凌煜凝神看着她,“倘若那时候你看到朕,是不是会和现在不一样呢?”
那时候他还没有别人,倘若那时候能够遇到,或许会为她改变些什么,可惜那时候她还太小,他们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赫连瑾也沉默了,就算和登基前的凌煜认识,就算两个人年龄差不多,即便他对自己一见钟情,一个对江山势在必得的人也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改变什么。
倘若他的身份不是个皇帝,没有其她女人,优点也是有的。
就因为他是一个有很多女人的皇帝,对他可以有逢场作戏,也可以有其他,唯独不会有爱。
幸亏没有爱,被人伤了头,他都不了了之,如果对他有感情,定然会因爱生恨,就不会在这和他没事人似的说这些了。
见她陷入沉思,他认真的看着她,她心里定然也知道是谁伤了她,没有重罚靖妃,这么多天她非但没有埋怨过自己一句,甚至连提都没提过一句。
越是这样,越让自己心里更加难受。
一开始他觉得这件事反正就这么定了,不想主动说一些虚伪安抚的话,她说什么也不会改变什么。
可是她不说,不哭不闹,这件事就始终在心里没有过去,仿佛心就被温水煮着一般,一开始没觉得怎样,日子越久,心里就越备受煎熬。
他轻抚着她受伤的地方,注目于她:“曾经你在太后那受了欺负,哭着向朕诉说委屈,这次被人伤了,你只说了一句自己摔的,就再也没提过。”
赫连瑾看着他,轻轻一笑,“太后欺负臣妾,臣妾向皇上倾诉委屈,臣妾以为皇上会护着臣妾,臣妾被人伤了,臣妾心里觉得皇上不会帮臣妾做什么,再像皇上开口岂不是没意思。”
他紧抿着唇,眉心越蹙越紧。
“臣妾明白,皇上若是想护着臣妾,即便臣妾什么不说,皇上也会护着臣妾,如若皇上不想,臣妾说破喉咙也没用。”
他深深叹了一下:“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朕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以后一定好好护着你,今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
她脸上依然温然笑着,仿佛说着一件和自己无关的趣事:“臣妾被人害的受了伤,也碍不着事,养几天就好了,若是臣妾被人害死了,谋害皇后可是要灭九族的。”
他心里一慌,嗔道:“瑾儿”
“即便皇上那时肯为了臣妾灭了他们的九族,臣妾也活不过来了。”她舒展着他紧紧蹙起的眉头,低声说道:“皇上不是说要和臣妾生同衾死同穴吗,臣妾早死了,被埋进皇陵,皇上也算得偿所愿了。”
他胸口涌起多种情绪,猛然抓住她的手臂:“朕不许你胡说,有朕在谁也害不了你,那次是意外,朕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赫连瑾冷嗤,你说什么都没用,除非杀了靖妃。
她的手从他掌中抽出来,别过头去,“皇上,我们不要说这个,说这些着实没意思。”
他心中更加空落落的,自己不想对她动情,而她也不愿对自己动情,这样不是很好吗。
她只要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足矣,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在乎起她的感受。
还有自己的心情。
她这种神态语气说出来这些话,令他心里实在难受不安。
她受伤后,他也后怕过,这种蠢事,靖妃绝不会再干第二次。她再嫉恨,也不会拿全族的命来对付皇后。
沉思许久后,他突然柔声问道:“你这些日子是不是憋坏了?”
他突然转移了话题,赫连瑾也想起了正事:“臣妾受伤的这一个月都没出过凤仪宫的门,所以想让皇上陪陪臣妾。”
进宫半年了,都没有陪过她,凌煜想到这,心中的愧意更深了:“你不是想看朕骑马吗,朕带你去骑马好不好?”
赫连瑾快乐的如一个孩子,欣喜的连说好。
“那我们现在就去。”凌煜说着,就站起了身。
赫连瑾连忙说:“今天晚了,玩不一会儿就天黑了,我们明日早去一定要玩个尽兴。”
凌煜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子,“你向来怕冷,虽现在天暖了,不过骑在马上还是有些凉意,晌午过后是天气最暖的时候,我们那时去可好。”
赫连瑾点点头,“臣妾听说皇上有很多御马,其中大宛进贡的狮子骢俊美无比,我们就骑它好不好?”
凌煜颔首:“朕都依你。”
赫连瑾也赶紧从他腿上下来,笑着说道:“为了皇上明日如约而至,臣妾就不耽误皇上处理政事了。”
都说定了他自然不会反悔,他可不想再得罪她。
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