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浅笑着,一双桃花眼勾魂夺魄的看着他:“臣妾舍不得皇上,想送给皇上一个告别吻。”
凌煜贪恋的看着她,手里的力道松了松,又不舍似的紧了紧。
赫连瑾嫣然一笑,那笑容如春日枝头上最明媚的花朵。
他眉心紧蹙着,灼灼目光看着她:“赫连瑾,你让我拿你怎么办,朕又该怎么对你?”
她还没有领会他话里的意思,就被他抱了起来,朝寝殿走去。
赫连瑾惊呼连连:“皇上,这是白日。”
“白日如何,又不是没做过。”
人心善变,她的人才是实实在在的,只要他想要,什么时候都是他的。
餍足之后,他亲自为她穿上衣服,眼角眉梢都是温和的笑意,似乎将赫连瑾说过的那些话全抛到了脑后。
赫连瑾问道:“臣妾晚上还来吗?”
凌煜亲了亲她的额头:“自然要来,朕巴不得你天天来朕这。”
后来,赫连瑾也没能回凤仪宫,被他一直黏着,直到了第二日他上了早朝才回去。
凌煜下朝后就去看陈媛了。
陈媛一直悬着心,怕赫连瑾那一番话会惹恼凌煜,一个帝王被人这么说,即便是皇后,也不会轻易不了了之。
见到凌煜的那一刻,陈媛已然猜到赫连瑾不仅摆平了皇上,还让他再来看自己。
心里说不上悲喜,从榻上挣扎着要起身行礼,凌煜赶忙按住她,说道:“你身子不好,不用行礼了。”
陈媛不仅面色蜡黄憔悴,还瘦了许多,也难怪赫连瑾如此焦虑。
陈媛低声说道:“嫔妾只是受了风寒,皇后娘娘关心则乱,为了劝嫔妾才说了几句言不由衷的话,求皇上见谅。”
凌煜低声道:“皇后和你感情好,才说话在你面前不避讳,朕都明白。”
他明白什么,明白皇后和他只是逢场作戏,还是皇后口不由心。
“朕喜欢外表柔弱内心坚韧的女子,朕知道你不会自怨自艾,你和皇后经常在一起,应该也能学会爱人先爱己。”
他这是在劝自己,还是在告诫自己呢,自己本不是他喜欢的那种,再这般,反倒更让他看轻了。
他这句话也算他的肺腑之言了,像他这样的帝王,能入得他眼当然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这些日子以来的不振着实是自己糟践自己了。
“皇上国事繁忙,不必将嫔妾的病放在心上。”难得来看她一次,她艰难的说出这句话,只为心中仅有的一丝骄傲。
凌煜站起身来,淡淡道:“你好好养病吧!”
陈媛看着他的背影出神,从他对自己和皇后的态度看,倘若他不在意你,你即便对他再深情也无用,他若心里有你,你再怎样,他还是心里有你。
自己为何要庸人自扰呢。
低位嫔妃中,冯才人禁足,陈媛卧病在床,沈贵人流产,高位嫔妃中,嚣张狂傲的怡贵妃和靖妃都被禁了足,剩下的宁贵妃贤妃和淑妃都是看上去不争不抢逆来顺受的性子。
自然她们在皇后面前话也不多。
表面的冷清平静让赫连瑾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坐在高位上又有皇上的宠爱,不知惹了多少人的嫉妒,别人越是隐忍不发,心里越发寒。
拿贤妃来说,她一直在宫里活的像个影子一般,自从进宫以来,都没听她主动说过一句话。
在玉芙宫,皇上走进殿内竟没有人提前通报,她可是玉芙宫的主位,除了陈媛的近身侍女,其他人还不是都听她的。
嫔妃们表面的恭敬只是个假象,其实都把这个得了帝心的皇后当成了竞争对手,这点早就知道。
贤妃是将门之女,家世显赫,在凌煜登基前就是侧妃,宫里宫外怎会没有势力,怕是隐忍不发而已。
每一个嫔妃都要提防。
尤其是宁贵妃,不会叫的狗会咬人,总觉得她在背后做什么,让你防不胜防。
这日,赫连瑾正吃着荔枝,有人禀报:“太师夫人求见。”
赫连瑾微微垂眸,暗道一声,真是外忧内患,她低声说道:“请她进来。”
太师夫人明显有备而来,客气了三两句就扯到了禹晴身上。
赫连瑾坐在凤椅上,慵慵的侧了侧身,头上的凤钗随之晃动,发出清冷的光。
就纳闷了,太师夫人因为这个已经来过一次了,她就那么想让她的人在后宫成为宠妃,除了荣耀和不甘,一定还有别的原因吧!
对自己不利的事,不如趁早断了她的念想。
“禹晴在本宫面前侍候的不错,不仅本宫很喜欢,就连皇上还对她赞不绝口,前几日还说要将她赐婚给身边的侍卫呢。”
太师夫人一听,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既然禹晴得了皇上的称赞,娘娘更要该为她打点一二,禹晴不是普通的宫女,她父亲官位不低,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