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云按了按太阳穴。
他想,按照鹿瑶对台球的三分钟热度,她对赛车也该是差不多这样的态度。
只是因为没有接触过的好奇,假如不让她尝试一下,说不定待会儿又被谁三两句话给吸引走了。
那他就带她一一玩一遍,等满足了她的好奇心,她也就能像对台球那样,说丢就丢下了。
左右由自己带着,也放心些。
接下来,鹿瑶就坐上了贺行云的‘如风’,尾随着赛车手们去了。
一阵风驰电掣中,鹿瑶看着车窗外刷刷而过的树影,并没有多大的快感。
也就那样吧。
毕竟她可是见过大世面的小仙女。
只转了一圈,两人就回来了。
鹿瑶指着机车说:“我想玩那个!”机车才是她的最终目的。
贺行云给鹿瑶戴上头盔,“带你去兜兜风!”
啪地拉下了挡风镜片,贺行云屈指在鹿瑶的头盔敲了敲,“抱紧我!可别甩下去了。”
不知是头盔的密封性太好了,还是贺行云说得太小声了,鹿瑶没听清他说的话。
她只扶着自己的大脑袋,用力点头。
机车跟赛车不同。虽然都是竞速型运动,但身处风中奔驰的感觉更能让人血脉沸腾。
尤其是拐弯时,贺行云曲起的大长腿几乎要擦着地面,吓得鹿瑶抱着他的腰死命地想要将车子掰正了。
这速度,就这么倒下了,该多疼啊。
拐过弯,鹿瑶打开自己头盔的挡风镜,朝着前面的人大喊:“好好开车!”
回应鹿瑶的是下一个拐弯!
车子好不容易开过了弯道特别多的赛道,上了省道。贺行云也没有再炫技了,但速度开得很快。
鹿瑶整个人都趴在他背上,任由秋风将自己吹得冰凉,只留头部在头盔里呼呼冒着热气。
为了让鹿瑶过瘾,贺行云没有再回会所换车,而是骑着机车带着鹿瑶回了碧梧小区。
他忘了,现在可是深秋啊。
当贺行云一身皮衣,帅气单脚撑地将车停在单元门门口时,鹿瑶在后面早已冻得瑟瑟发抖了。
不出意外地,鹿瑶感冒了。
头重脚轻地回了家,一头栽倒沙发上就睡着了。
贺行云来送她丢在会所的手包时,没人开门。
用密码打开门就看到她窝在沙发上不动弹,探手一摸,发热了。
“鹿瑶,你醒醒,我送你去医院!”
“别烦我,困死了!”睡死过去的鹿瑶嘟囔道。
见人不配合,贺行云只好打电话给老宅那边的家庭医生,让他赶紧来一趟这边。
将人熟门熟路地抱到了她的卧室,贺行云觉得这业务仿佛都做熟练了。
等送走了医生,贺行云才松了一口,同时又有些想笑,本以为马上就解脱了,结果将她连累得感冒了,这是又要砸自己手里了么。
看来还得接着管她一日三餐,嘘寒问暖了。
等鹿瑶的感冒好的差不多了,她的假期也结束了。
鹿瑶要恢复正常的上学了,可贺行云还是有大把的时间出去玩。
鹿瑶抢了贺行云的机车钥匙。严厉批评他暂时不准玩机车,都是机车害得她流了三天的鼻涕,她都多少年没有流过鼻涕了。
想要阻止贺行云玩机车,几乎是不可能的。
别说这个年纪的人就爱反着来,她也没有这个立场去剥夺人家的爱好,鹿瑶只是想让他避过这个劫点而已。
至于以后,随他去吧。
周一一天都是课,市场营销老师坐在讲台后面,对着PPT叽里呱啦讲着,鹿瑶和她的小伙伴在下面嘀嘀咕咕交流着。
董萌萌:“你不在的这些天,我看到过好几次狄天宇跟那个叫童玲的女人一起在一楼食堂吃饭了。”
鹿瑶:“最近食堂有上什么新菜式么?”
董萌萌:“我帮你去打听了,那个叫童玲的女人是咱们系财务管理专业的,听说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进的我们系呢。”
鹿瑶:“周教授的胡子上是不是粘着半粒米呢?”
董萌萌:“我跟你说,那个狄天宇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明明知道我跟你的关系,可每次我撞见他跟那个女人走在一起时,他竟然都无视我-----”
鹿瑶:“那确实是米粒,估计是早上就粘上了,都干巴了!”
董萌萌:-----
“在哪,我看看!”董萌萌眯着眼睛朝讲台上的教授投以强烈的视线,在精心修剪的胡子里寻找那半粒风干的小米粒。
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没有呀!”
“你连狄天宇那样的人都能看出不是什么好鸟,周教授的米粒子却看不到?”
董萌萌狐疑地看向鹿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