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瑶再次震惊了,自己的儿子差点被丈夫的外室子谋杀了,大长公主竟然还可能不知道。
见鹿瑶在为自己担心,邱颂贤摸了摸她垂在肩头的秀发,“这些事情我能处理,小小一个邱颂林,不足为惧。”
鹿瑶:----
“你差点就被他灭了!”鹿瑶很想拽着他使劲摇醒他,他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她的到来,这家伙就要死于那场大火里了。
还能由他在这里大放厥词?
“所以多亏了你这个救命恩人呀!”
鹿瑶瞪他。
邱颂贤忍不住又笑了,她的无语的样子也很惹人爱呢。“收拾邱颂林很简单,只是我想趁着这次的机会一次性将躲在后面的人也揪出来!”
邱颂林后面还有人?
“那个贵妾?”他爹的心上宠?
邱颂贤却说:“只那个女人还掀不起这么大的风浪。”能提前知道他外出的路线,还能买通他的马厮,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后背阵阵冷风,灌得她脖子凉飕飕的,“该不会,你那个亲爹也参与了吧!”
邱颂贤没有否认,依旧笑盈盈的,可鹿瑶分明觉得他的笑意不达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寒气。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住进了贼窝里。“那个,你刚刚是不是说过,你爹他们也住在国公府里呀?”
“嗯。”
鹿瑶:----
邱颂贤的这个爹,真是个极品。
一边厌弃着家族给他戴上的枷锁,一边又不愿离开国公府的庇护,享受着家族给他带来的庇荫。
要是他足够爱那个女人和孩子为什么不带着他们远离世俗纷争,哪怕外放也行呀。
偏偏还想了个阴毒的方法去害自己的嫡子。
以为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去报复欺压他的人么?
真是个愤恨的胆小鬼。
人渣。
鹿瑶默默在心底骂了一句后,“那我住在这里会不会有危险啊?”很可能她离杀人凶手就隔着三五个院子的距离。
谁知道哪个月黑风高的夜里,那人气不过就想起要拿她这个小罗罗杀了泄愤呢。
旁人或许不知,但追杀邱颂贤的那些黑衣人都知道玉溪镇上的杂货铺。
只要稍微查一查,就知道她就是被烧掉的杂货铺的老板,是跟世子一道从玉溪镇逃到金湖县的人。
大意了,早知道她来国公府就该用个艺名的。
鹿瑶有些头疼,她又想到了一个更沉重的问题,“你不会是想将你这渣爹也一道处理了吧!”
“至于如何处理他,我暂时还没想好,要不鹿瑶你----”
“啊,别别别,我忽然觉得好困呀,我要回去洗洗睡觉了!”鹿瑶撸了一把胳膊上不存在的鸡皮疙瘩,转身扶着树干伸腿往下探着木梯。
她一点也不想掺和进父子兄弟之间的明争暗斗里。
好吓人呀,弑兄杀父。
前提是那两人先动的手。
鹿瑶的脚尖还没触碰到梯子,她就被人圈住腰带了下去。
“天黑了,当心脚下看不清。”
“哦。”干笑两声,临回屋之前,她再次询问,“我住这里不会有危险吧!”
“你放心,我在这里留了人的,既然让你跟着我一起回来,我就会确保你的安危!”
如果不是顾忌着她的名声,邱颂贤想将她安排在自己院子里呢。
只是目前还不能这么做。
“那就成,我回屋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邱颂贤挡住鹿瑶想要关上的门,“时辰还早,我还不想休息。”
不知不觉天色已暗,朦胧的黑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掩盖了他眼底自带的薄凉。
鹿瑶觉得邱颂贤有些可怜。父亲不爱他,竟然还想除掉他,母亲看起来也对待儿子也不怎么上心。
难怪他的性子这么冷呢。
眼珠子一转,鹿瑶大方地打开门让开了,“那我们就来下棋吧!”
“好!”
“你会下五子棋么?”别以为她不知道,像他这样的公子哥,从小三书六艺,下棋肯定不在话下,但五子棋他肯定没玩过。
“五子棋?是怎么个玩法?”邱颂贤没有听过这个,虚心请教。
不用鹿瑶交代,翡翠已经将棋盘摆好了。
鹿瑶捏起一颗棋子,开始讲五子棋的规则。
“光下棋也没什么意思,咱们来点彩头吧。”
“你想要什么?”邱颂贤好笑地看向鹿瑶,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一局一百两!”鹿瑶比出一根手指头,“我赢了,你给我一百两,我输了给你十两银子!”
“哎,你可别觉得不公平呀,你比我有钱多了,一百两对你来说是毛毛雨,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