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邱颂贤在祖母那里得到的关爱甚至比母亲给的都多,所以邱颂贤很着急地要回去,只得将鹿瑶暂时留在了庄子上。
嘱咐管事的好好听从鹿瑶的安排,并留下了习影就匆匆回府了。
没了邱颂贤的唠唠叨叨,鹿瑶突然又不困了,她意外发现了庄子上还养了两只松狮犬,两只雪白团子一样的狗子肥的连眼睛都要被肉挤没了。
管事兢兢业业跟着鹿瑶身后,介绍道:“这个是圣上赏赐的贵犬,一个叫奔云,一个叫踏月,曾是跟随世子爷身边打猎的好帮手。这几年世子爷不怎么爱进山打猎了,就把这两只狗儿放在庄子上养着了。”
见鹿瑶好像很喜欢世子的狗,管事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习影,说:“踏月刚好下了一窝小崽,姑娘要不要去看看?”
鹿瑶一喜,连连点头。
待看到干草窝里挤在一起唧唧叫的三只毛茸茸的小可爱时,鹿瑶提着裙摆就要跨进狗窝里去捞一只摸摸。
“姑娘,不可。”管事连忙出声制止,身后的习影默默上前,紧盯着管事的。
“奔云和踏月还不熟悉姑娘您,您贸然去抢他们的崽子,恐怕会被攻击。要不等会儿,趁它们出去散步,我抱一只送屋里去给姑娘玩耍?”
这样也好,鹿瑶指着一只浑身没有一点杂毛的雪白团子,交代她就要那一只,然后才恋恋不舍地回去主屋,等开饭。
鹿瑶在庄子上玩了一整天,晚上也宿在了这里。邱颂贤是第二天中午时才过来的。
祖母的情况不容乐观,太医说即使醒了,以后的行动也会受影响。他不能在庄子上久待,还需要回去侍疾。想接鹿瑶回府,可鹿瑶却被新得的狗崽崽迷了心,说什么都不肯跟他回府,就要住在庄子上。
小狗崽才刚出生没几天,突然离了狗妈妈恐是难活,她要留在这里守着赛雪。
“赛雪这个名字好听么?是我给它取的名字,它以后不打猎,就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不用奔腾奔波的,就负责美美的就行----”
劝不走鹿瑶,邱颂贤再次一个人回了府。
鹿瑶就这么在庄子上住下来了。
她想要留下来当然并不全是为了赛雪,她实在不想再回到牢笼一样的国公府里了。
大概邱颂贤也看出了她的小心思,这才顺了她的意。
在外面多自在呀,想下河就下河,想上树就上树,管事的儿子铁牛还很有眼色的给她在后院的一株榕树下挂了秋千。
鹿瑶摸索了两天都没搞好的牢固秋千就这么三两下让别人给弄好了,喜得鹿瑶很大方地赏了小伙子一锭银子。
铁牛黑黝黝的脸上笑得白牙直露,连声道谢。
鹿瑶夸他怎么这么厉害,铁牛只说秋千是他家中小妹最爱玩的,所以做起来上手才会这么快。
一时高兴,铁牛越说越来劲,又说他还会做竹蜻蜓,木剑,和女孩子能拉得动的弓箭,只要鹿瑶喜欢,他立马给她准备上。
看得习影忍不住摸向了腰间的佩剑。
还是管事的有眼色,见习影冷酷无情的脸,连忙将没见过世面的儿子一把拉走。
鹿瑶在庄子上一连住了七八日,已经能骑着马追上仆人放的野鸡兔子了。
不过,她的马术并不是邱颂贤教的。
邱颂贤每隔一两天都会来庄子上一趟,有时会留宿,但大多都是当夜就回去的。
所以他没有时间教鹿瑶骑马。
鹿瑶看到铁牛在马厩里刷马时,才想起来自己来庄子上的初衷,于是问他会不会骑马。
铁牛老老实实的点头。
鹿瑶高兴地问他可不可以教她骑马。
大概是经过了管事老爹的耳提面命,铁牛看了一眼鹿小姐身后的冷脸侍卫,竟然发现他有要拔剑的意思,立马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还不等鹿瑶再问什么,铁牛跑了,临走时还不忘提起他带过来的大木桶。
鹿瑶看得出来,铁牛的智力有点问题。
一回头看见习影的手搭在佩剑上还没有收回来,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连这样的低智小朋友都要吓唬,真幼稚。
气得鹿瑶指着习影命令道:“就你,教我骑马!”
习影也不想这样的,可他得了世子爷的命令,不能让异性靠近鹿姑娘,尤其是鹿姑娘管不住自己时,他更是要将一切对世子不利的事情扼杀在摇篮里。
现在,原本是要由世子爷来教导的骑术却要由他来了,习影只觉得自己的屁股又隐隐作痛了起来。
可他没法办。
因为世子爷还交代了,一切以鹿小姐的需求为先,要是委屈了鹿小姐,提头来见!
在屁股开花与头颈分离之间,他很快做出了决定。
在习影只口述绝不身传的教导下,鹿瑶竟然也很快地就学会了骑马,且越来越熟练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