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啊,胡黄白柳灰这五位家仙是后来传出来的,最开始传的是胡黄常蟒这四大仙族。”二爷又接着说道。
“胡家,指的自然就是胡家三太爷、三太奶,这是在民间广为流传的。黄是黄鼠狼,常是长虫,蟒是蟒蛇。”
“为啥用姓胡的胡?还不是对仙家的避讳。这也是你为啥当初捡到那么大的蛇皮的时候还大惊小怪的呢,谁说咱们东北没蟒蛇?老早就有呢。”
陈铁柱咧了咧嘴,将小迷糊蛋拎到自己的眼前盯着瞅。
小迷糊蛋也用自己的小爪子扒愣着,很嫌弃陈铁柱那猥琐的眼神。
“咋叫出来的,这个说道也挺多的。但是公认的呢,就是胡家是咱们东北这些仙族之首,能耐大得很。”二爷又接着说道。
“就算是现在的一些出马仙,轻易也不敢请胡家上身。而狐狸呢,在林子里也是啥样的毛色都有。”
“但是你家的这一只啊,略微有些不同。以前长得小,看得还不是很真亮。现在吃喝不愁,也长开了。”
“你看它的毛,是不是有些黄不啦叽的?你再看它的眉心,是不是不是跟别的地方毛色有些浅?”
“故老留下的话,这样的狐狸可没人敢碰。指不定就是胡三太爷或者是胡三太奶呢,这是开了天眼的。”
“不过这些也都是民间传说,反正你养了,你就好好养着吧。小迷糊蛋也是透着一股机灵劲,跟别的狐狸好像真有些不一样。”
“反正我们以前打猎的时候,要是碰到颜色差不多的狐狸,就算是前边有再多的猎物,我们也会绕着走。”
“七七年还是七八年来着?镇上有个人打一个白色的黄狼子。心里边美得不行,那时候日子苦啊,白色黄狼子皮,是不是能多卖个三五毛钱?”
“他就想去镇上卖,赶上下了大雪。一家人等了一天没回家,等人们寻的时候已经冻死在路边了。”
“身上毫发无伤,棉袄穿得也紧实得很。带的干粮也在,就是没了那张皮子。人们就说这是胡三太爷出手了,肯定是瞎扯的,但是整不明白咋回事。”
“二爷,你不会是逗我玩呢吧?”陈铁柱哭笑不得的问道。
“我逗你干哈?这事好多人都知道呢。”二爷看了他一眼。
“不过这东西,本来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跟你捡的雷击木一样,放别人家就是烧火,你拿出去卖,就能卖那么老多钱。”
“你小子机缘挺多的,其实本来也是挺邪性。养个胡三太爷又咋地?将来养个黑妈妈,那也不算啥。”
“呃……,黑妈妈是啥啊?”陈铁柱苦笑着问道,顺手把小迷糊蛋给放到了炕上。
小迷糊蛋很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溜达到炕头去,小身子一盘,安稳的开睡。
要不然豆豆咋惦记着用热炕头贿赂大老虎呢,炕头睡觉真舒服啊。
看着小迷糊蛋这个样子,豆豆也爬上了炕。小鞋子一踹,屁颠颠的爬到了小迷糊蛋的身边,揉搓起来。
“黑妈妈的传说也挺多的,不过最多的都说是道教的护法也不啥。咱们这边呢,说熊瞎子修炼有成。”二爷笑着说道。
“其实也是因为咱们东北信萨满教的比较多,萨满教本来就没有主神。信啥,啥就是神。头些年管的严,这几年管的松了,慢慢的也就都出来了。”
“哈哈哈哈……”
这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豆豆揉搓得舒坦了,小迷糊蛋爆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把陈铁柱和二爷都吓了一跳。
一老一少看了一眼正四腿朝天跟豆豆开心玩耍的小迷糊蛋,眼神中都透着一股子无奈。
毕竟正说这个事呢,小迷糊蛋就“笑”了,谁听着不吓人?
不过也没太在意,小迷糊蛋的叫声也是多种多样的,当初还差点被陈铁柱当成了小宝宝呢。
“二爷,不谈这些了,瘆得慌。您说我要不要再去镇上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人知道咱们村以前是啥样子呢?”陈铁柱决定换一个话题。
二爷却是摇了摇头,“我估摸着你就算是打听去,也是白落忙。到时候啊,指不定还会整出啥疯言疯语来。”
“咱们村的人都不知道的事,外人上哪里知道去?老辈留下来的话记住就完了,现在想想啊,恐怕老辈说不让上后山打猎,也不仅仅是因为山上的野牲口多。”
“今年你也尽可能的别去了,等大年初一的时候好好拜一次山。完了再想去的话,你再去吧。”
“对了,刚刚就想问呢,拜山是干哈啊?”陈铁柱问道。
“咱们靠山吃山,还不得让山神护着?这些年倒是差着了,吃不上顿的时候,哪年的初一我不得拜山啊?”
“现在的政策应该是放开了吧?拜一拜应该也没啥。不过你也得好好打听一下,不能耽误了丫头的前程。”
“嗯呐,回头我问问吧。”
陈铁柱抓了抓头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