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叫冷冷问道。
小殷道:“当然是做道士有出息,我娘让我好好读书,以后做道士哩。”
老叫大叫一声:“真是俗不可耐!若是我见了你爹娘,非要好好问问他们,这功名利禄真就那么好吗?竟然上赶着做道门的鹰犬!!若是他们答不上来,我便一人一掌,送他们归西!”
小殷缩了缩脖子:“怎么不好,道士们坐飞舟,像鸟;混江湖的只能坐海船,像鱼。从来都是鸟捉鱼,没有鱼捉鸟。金公祖师再厉害,敢跟国师叫板吗?”
老叫被小殷这么一堵,瞪大了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总不能违心吹嘘金公祖师比国师更厉害吧,他认,金公祖师也不认啊。
小殷又道:“还有,你凭什么打我爹我娘?再说了,就你这个小身板,瘦得皮包骨头,也打不过我爹。都不必我爹出手,就我们家老林,威武雄壮,你又小来他又大,打你就像打条狗。”
这老叫是个怪人,一身修为相当不俗,却偏偏喜欢游戏人间,平日里作乞丐打扮,而且十分敌视道门,认为道门管得太宽,弄得江湖上除了道门中人就是道门的编外附庸,正宗的江湖人都没活路了。
简单来说,老叫是五代大掌教最讨厌的那种人,自由散漫,无组织无纪律,一个严密的组织不需要太多的个性。
老叫哈哈大笑,根本不信:“老林是谁?”
“我大哥,怎么了?”小殷双手叉腰。
老叫收敛了笑意,忽然伸手在树干上一拍,突然间眼前青翠晃动,大树的上半截平平飞出,轰隆一响,摔在两丈之外,地下只留了四尺来长的半截树干,切断处甚是平整。
老叫傲然道:“小丫头,你过来看。”
小殷走了过去,就见树干断处脉络尽皆震碎。
老叫解释道:“我以暗劲震碎树脉,须至十天半月之后,大树枯萎,才显功力,为了让你知道此中的厉害,才又以阳刚猛劲断树,让你看个明白。”
小殷张大了嘴巴:“原来是这样,你好厉害哦。”
老叫道:“小丫头,你我相识也算是缘分,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徒弟?”
小殷想了想:“不好吧,我得问过我娘才行,还有我爹、爷爷、奶奶、姑姑,都要问一遍的。这是大事,我爹就是拜错了师父,弄得可难受了。这叫……这叫礼不可废,随随便便拜师,合乎那个什么周礼吗?”
老叫道:“老叫生平最恨的是仁义礼法,最恶的是圣贤节烈,这些都是欺骗愚夫愚妇的东西,天下人世世代代入其彀中,还是懵然不觉,真是可怜亦复可笑!!我偏不信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礼教,什么礼不可废,你就明明白白对我说,想不想做我的徒弟?我喜欢有骨气、性子爽快的孩子。”
小殷道:“我当然是有骨气、性子爽快的孩子,不过你打断一棵树就想做我的师父,还是不够。这样吧,咱们两个打一架,你要是能在三、四、五、六……六招之内打赢我,那我就拜你为师。”
“好啊。”老叫笑道,“我也不欺负你,我只用三成功力,若是你能坚持六招,我拜你为师。”
“那就说定了。”小殷大叫一声,“
其实小殷只是随口一说,与“南斗二十八剑诀”没有半点关系,她就是一跳一扑,典型的猎食动作。
老叫颇感诧异,不过他也有些真本事,竟是躲了开来。
小殷又叫道:“
“
“
“
老叫很是震惊,不过还是端着前辈高人的架子:“小丫头,我只用了三成修为,你能抵挡得住,也算是少年中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了,前途无量。”
小殷满脸天真好奇:“老爷爷,你都满头大汗了,怎么才三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