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白的月光下,城中避难所附近的一处旧院中,从房顶上跳下来两人,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从房间里传入两人的口鼻中,两人谨慎的推开房门。
满地鲜血横流,两具尸体随意的躺在地上,一屋子的苍蝇围着乱飞。
“二弟,三弟!”
走在后面的男子见到此情此景,疯了似的大叫着扑向尸体,仇恨愤怒让他双眼发红,他咬牙切齿的将两人不甘心的眼睛合上,捏紧拳头不甘的说道:“大哥一定找到杀你们的人,替你们报仇。”
“师傅,是不是那个乞儿,一定是他!他在扮猪吃老虎,能杀二弟和三弟的人怎么可能杀不死那个冯吉。”说话之人名叫胡翎,自小三兄弟一家被仇家灭了门,侥幸被管家拼了命送走后,拾荒到了犁县,在濒临冻死之际被眼前之人所救,随后拜了师,成了弟子。
当了弟子后,三人苦练杀人技,这些年来为了孟府出生入死,直到前段时间,立下功劳的三人才破格成了机密人员,知道了孟家的真实身份,是某一宗教的分支。
三人刻上了神秘图案之后,才彻底的开始融入进去,成了教徒。
“阿二和阿三这两个废物,死了还要被人扒了衣服,要是被人察觉到我教计划,师傅下地狱都不会放过他们,真是废物!”孟页岩语气森然的说着,丝毫不在意弟子的死,反而开始翻到后背心,冲着一幅图案脸色变得阴晴不定。
他在房间内来回踱步,脸色狰狞的说道:“你先将他俩好好安葬,记住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将阿二的后背藏严实了,别让人看见。”
胡翎气到发抖的站起身,但他不敢多说什么,抱起尸体便离开了房间。
孟页岩在房间里想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走出了旧院。
他喝退看管着一名老人的下属,俯下身笑呵呵的问道:“是老人家报的案吧?”
老人点了点头,有些害怕的哆嗦着说道:“我就闻到了血腥味,我不知道里面真死了人啊,我求求你们放过我......”
“放过你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告诉我,还有谁知道这事儿。”孟页岩向老人抛出可以活命的条件。
老人哆哆嗦嗦的咽了口口水,指了指左右两间铺子和对面酒楼。
孟页岩见状挥了挥手,“动静小点儿。”
身后的下属们纷纷蒙上脸,分散的进入三家小店,留下看押的最后一人,一剑从背后将老人穿心而过。
半个时辰后,孟页岩跪倒在地上,向孟德华赔罪道歉。
“这么说来,你捅的篓子还不小,阿二的教印还被杀他的人看去了?”孟德华语气冰冷的开口说着。
孟页岩毕恭毕敬的捶拳于胸,解释道:“除了那个乞丐,剩下可能知道的人我已经全部派人杀了。”
“很好!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我教好不容易迁避到此处发展些许,可不能让朝廷的鹰犬抓到蛛丝马迹,不然后果不是你我能承担的,尽量明日将此事先压下去,等明日过后犁县彻底换主,这等事情便不再多虑了。”孟德华挥手示意孟页岩可以退下了。
等到孟页岩关上门,里面突然传出来一道声音:“对了,阿一呢?”
孟页岩顿了顿,硬着头皮说道:“许他今晚给两位弟弟找个好地方埋了,不会影响明日计划的。”
“别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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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的茶铺里,几桌茶友小声地讨论着昨日夜里发生的惨案,据说死了十几人,皆是被利剑所杀,纷纷在那推测凶手。
祁连沉默的喝着茶,始终想不明白为何就因为死了两个下人,便将附近十几个无辜的人牵连进去灭口,到底是因为什么?
他不得不多想,可这些只能是胡思乱想。
城门口已经有些骚动了,他选择了停下思考,先看看孟府的人准备折腾出个什么名堂。
正在这时,从门口径直走进来一个身着同样衣服的孟府中人,二话不说就拍了拍祁连的脑袋,“愣着干啥呢,少主都让我们先行回官府了,你没接到命令啊?”
祁连被拍了愣了片刻,眨了眨眼,哦了一声,“抱歉抱歉,有些贪杯了。”
“别废话了跟上!”
于是祁连将计就计的跟着眼前的“同伙”,快步的赶往官府。
一路上祁连还在思考的接下来的对策,不曾想前面的人突然扭过头好奇的问道:“哎?我好像咋没见过你呢?”
祁连哦了一声,连忙摆手表示是刚加进来的。
前面的人点了点头,不疑有他,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难民队伍里挑出来的,怪不得这么没纪律。”
......
就这样祁连摸进了官府,而他进入后被告知先躲在房间内,等上头下令后,一只鸡都不能让他飞出府上。
直到这时,祁连才明白这是要准备兵变,他孟府想要当这个犁县的主子。
祁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