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就惹上你们,又如何?”
“你,你,你给我等着。”药童看向周边百姓越来越多,毕竟刚刚掌柜吩咐将她们赶走,不能影响医馆声誉,突如其来跑来的疯子,他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快速地跑进医馆。
徐扬晋上午处理完虎,又巡视完下街,正准备回衙门,老远就看见远处的女人,眉头微微皱起,冷峻的脸顿时紧绷。
这女人是又闯祸了吗?徐扬晋目光来回打量,她刚刚是在和别人吵架?
果然,这疯妇没有一日安分的。
之前与她争吵的男人出来后,还跟了一个老人,他认得,这人是如意医馆的刘郎中。
衙门有仵作应付不过来时,就会请刘郎中帮忙,一来二去也算是熟悉,知道他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萧氏竟然会与他发生龃龉。
握刀的手一紧,显然是在担忧这疯妇又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想起那日场景,他真的是不想再与她有任何瓜葛,可是万一她借着徐家的名义。
越想越控制不住,干脆上前看看,要是她敢害人,刚好直接将他抓进大牢。
妇人见刘郎中也跟在后面,立马跪着上前几步:“刘神医,救救我家相公,他还没死,求你再救救他,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咳---”
担架上的男子提起一口气想对身旁的妇人说什么,刚坐起便猛烈咳嗽。
“看吧,你夫君现在虽然还有一口气,可是和死人并无分别,你要是不信,便去大晋金陵的太医瞧瞧,老夫说得可有哪里不对?”
众人见刘郎中发怒,便不由再次出声:“是啊,刘郎中说人四更死,那人便不会活到五更,吴老板,你何必呢,有钱也不是这么个砸法啊。”
“是啊。”
妇人瞧见众人都是劝她放弃,她青州城大小郎中都看了,都说刘郎中可以救,可是他也说不能救,难道要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夫君去死吗?她办不到,只得如之前那般用力磕头。
萧唯将众人的表情收在眼底,要是哪天这事发在自己身上,还能这么说吗?
“老先生如此行医,与草菅人命有何区别?”
在场的人听到清脆果敢的声音,讶然的转过身。
刘揽师从神医谷,同门师兄弟不是在晋国太医院任职,就是早已名扬四海的游医,他虽资质愚钝,但也小有名气,自从五年前来青州入如意医馆坐诊以来,慕名而来的求药问诊的人不计其数,如今却被妇人指责医道,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
“你、你、你一个黄毛丫头,无知妇人,说谁草菅人命呢?”
“这里有几个老先生,自然是你。”她不愿继续争辩,走到担架前突然按男子肚脐处:“痛吗?”
男子摇头,虚弱开口:“起初这里疼,还犯恶心,现在倒是不疼了。”
“那这里呢?”
“啊!”见男子重重的弓起身子,萧唯心中已有定论。
“肠痈。”
萧唯直截了当说道:“要是再抓不住重点,就会被拖成急症,想治都难。”
“你说我相公还有救?”女子红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萧唯,生怕错过什么。
徐扬晋此刻也是目光深邃,正稳稳地盯着她。
“五成把握,再拖下去就说不准了。”
刘揽白了她一眼,视线中满是谴责和鄙视。
“哪里来的疯妇?刚刚就在如意医馆说想当坐诊大夫,如今又在这里胡说八道,莫不是想当郎中疯魔了?”
刘揽冷哼一声,这人腹部受伤他又不是看不到,就算他是肠痈,也是绝症,就他这般行医二十年的医者,都只有一二分的把握,这无知妇人,当真是狂妄至极。
不是疯子是什么?
在场的人都是知道吴老板的丈夫几日前找人追杀,腹部受伤,这疯妇连说谎都不会说,大喊着让她离去。
跪在地上的妇人听到五成把握眼睛一亮,像是在无尽的黑夜里看到一抹亮光,立刻燃起微弱希望,这段时间该看的郎中都看了,该喝的药也没少喝,就是不见好,反而变本加厉,谁都说她夫君要死,这还是唯一的人说她还有救。
“真的吗?”妇人擦干眼泪,颤抖道:“敢问姑娘是医者吗?”
本想问清楚身份,就算是希望很渺茫,就算是让她倾家荡产她也愿意让丈夫试试。
“现在不是,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应该是。”萧唯实在不知怎么回答,说是吧,她刚刚了解到要两名从业十年以上的郎中担保才能去官府申请行医令,而她还没有,所以现在还不是。
妇人听到这话,刚刚建起来的精气神瞬间瓦解,不死心又问:“敢问姑娘,说救治的方法可否说出来,让刘郎中分辨是否可行?”
就听见身后围观百姓传来的话:“疯妇的话,要是信才是害了你相公。”
“是啊,听我说,刘神医的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