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起来的话——你就等着做鳏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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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融面上红热,搀扶着时竞回了紫藤榭,将人丢在偏房门口就飞也似地不见了。
那红得能滴血的耳朵时竞看在眼里,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喜悦来,面上遮掩不住的笑意。
贴身服侍的小厮在屋子里头等睡着了,听得外面的动静赶忙打起精神出来,见人嘴角难以掩住的笑意,心觉奇怪。
“公子真是奇怪,跪了一整天竟然还笑得出来?”
时竞听闻他这番话才收敛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表情。
“你别管。”
时竞余光一瞥,见阴影处人影一晃而过,当融融关心又不好意思靠近,脸上又不自觉攀涌上笑意。察觉到身边小厮的目光才装模做样地清了清嗓子,一瘸一拐地进门。
他刚想叫小厮去拿化瘀膏来,转脸便瞧见桌上放着的白瓷瓶,有些惊讶。
“今日怎么这么聪明知道提前备下?”
小厮憨憨笑笑,摸着脑袋一脸不好意思,“这是夫人屋里的寒月姐姐送来的。”
时竞拿着瓷瓶的手一滞,薄唇又不自觉轻轻抿了起来。他打开塞子,瓶内不似寻常的药膏有浓郁的中药味,反而隐隐约约透露着一股橙香。
身边的小厮端来热毛巾,一进房内便瞧见时竞双目无神坐在桌边无缘无故地笑,外头还适时得吹起一阵冷风来。
公子莫不是在祠堂撞上了什么不洁之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