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猎结束,皇帝和众位大臣们一起回来,江稚鱼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便宜老爹——江昭荣。
倒也不是说他有多帅,主要是他捂着屁股走的姿势特别显眼,轻而易举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江素兰来得迟,站在江稚鱼旁边,看见自己父亲受伤,险些撅过去。
江稚鱼连忙扶住她:“不至于不至于,还没到他死的时候呢。”
江素兰:?
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江稚鱼连忙改口:“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老爹他吉人自有天相,只是受了点伤,不打紧的。”
【淦,差点说漏嘴,不过原主爹要等皇帝死了才死呢,还有时间。】
听到自己父亲没事,江素兰这才松了一口气。
心里也断了和江稚鱼谈谈的想法。
不管怎么说,现在能肯定的是她这个妹妹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事,不论是怎么得来的,这件事被别人知道都是个隐患,先帝痴迷长生而死,现在的皇帝对这种事情深恶痛绝。
一旦隔墙有耳捅了出去,相府才是真正的到头了。
不如就按现在这样继续下去,左右她也能听到,也能帮着暗示父亲。
未来,也并不是不能改变的。
江素兰这么想着,看江稚鱼的眼神亲切了许多。
江稚鱼看着她,不由得想起了书里江素兰的结局,唏嘘着。
【被玉佩里的毒常年侵蚀了骨髓,好不容易逼着二哥用军功换来了嫁萧思远的机会,却只能当个妾,天天看别人柔情蜜意,还被下人欺辱,最后连个墓都没有,只能被丢去乱葬岗……惨啊。】
江素兰愣住,这是在说她吗?
她抬眼怔怔看向皇帝旁边的萧思远,萧思远笑得温文俊朗,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还朝着这边微微点头。
这样的人,真的不是良人吗?
看她一脸失神,江稚鱼忍不住开口:“你不会还想着他吧?”
【救大命啊,他可是想要你的命啊,你要是敢说一句想,老子打爆你脑壳,玉佩上的毒也白清了,药也白抹了……】
听着妹妹喋喋不休的抱怨,江素兰并没有觉得厌烦,她轻笑着,没回答江稚鱼的问题,反而问她:“为什么要给我送这块玉佩?”
是想让这玉佩时刻提醒她,不要重蹈覆辙吗?
江稚鱼歪歪脑袋,一脸天真:“我就是觉得这块玉佩好看。”
【才怪!就冲你嫌弃老子那个劲,不管我送啥你都会丢,但你心上人的肯定舍不得丢。】
江素兰一怔。
但她不得不承认江稚鱼说得对,如果听不见她的心声,自己真的不会收她的任何东西。
可是,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步呢?她们可是亲姐妹啊,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厌恶江稚鱼呢?
江素兰沉思着。
看她不说话,江稚鱼也没在管她,注意力落在中间。
猎来的猎物堆在中间,什么兔子、小鹿、老虎、熊等都被堆到一起,各位皇子和公子们都意气风发,等待着皇帝的夸赞。
江稚鱼对其他人没什么兴趣,只是眼神落在坐在轮椅上的一个人。
一袭青色衣衫,低垂着眉眼,仰月唇微翘,似笑非笑,一举一动皆如画。
完美诠释了江稚鱼心里君子如玉这四个字的感觉。
但让江稚鱼看呆的不止是他的外貌,主要是,这个男人,和她见过的那个丧尸皇一模一样!
脸上但凡沾点血,站起来走两步……
江稚鱼浑身一颤。
她看的时间太长,江素兰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惋惜道:“那是将军府嫡子贺言庭,早年间征战沙场,立下了赫赫军功,贵女们仰慕有加,只是后来,出了些意外……”
江素兰轻叹口气,“别看了,人家已经有婚约了。”
她的话刚说完,一道娇蛮的女声就响了起来:“父皇,我要退婚。”
三公主萧青梧跪在地上,倔强地抬着头。
嘈杂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皇帝执着酒杯,面色平静。
“父皇!儿臣是第一名,您不是答应了,您会答应第一名一个要求吗。”
萧青梧跪着往前蹭了几步,“啪”的一声,一个酒盏在她腿边碎开,吓得萧青梧浑身一颤。
“你这是在威胁朕?”
皇帝发怒,哪还有人敢站着,一时间跪倒一片,嘴里还喊着皇上息怒。
江稚鱼顺势一蹲。
【反正离得远,皇帝也看不出来。】
被她大逆不道的心音吓了一跳,江素兰也不敢动她,唯恐被其他人发现。
每个人都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绳子束缚着,不敢发出声音。
沉默半晌后,江稚鱼听到轮椅滚动和男子温润的声音。
“陛下,既然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