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荣:!!!
知道什么你就知道了?
虽然江昭荣不知道0是什么意思,但结合江稚鱼话中的语境,他也能猜出是个什么意思。
礼部侍郎的儿子竟是这等品行!江昭荣眼里满是嫌恶。
“小小年纪!花天酒地!不想着好好读书为国尽忠、父母面前好好尽孝,满脑子都是风花雪月之事!如何能成大器?!”
一番爹味十足的发言把其他人骂得一愣一愣的。
几个公子哥们面面相觑,除了他们老子,基本也没人敢这么当面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了。
这人是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还是根本就无所畏惧呢?
几人之中,唯有高岩喉结微动,眼神里隐隐流露出痴迷。
【别骂了别骂了!爹啊,你越骂,他越爽!正好踩他xp上了啊!】
江稚鱼的心声传进他耳朵里,江昭荣一愣,对上高岩的眼神,背脊陡然一寒。
这小子怎么回事?!被骂还能爽?
高岩愣愣地盯着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潮红。
被扔进来的侍者挣扎着爬了起来,这边的骚动也引得不少人围观,视线越来越多。
这样下去不行,虽然自己和稚鱼都戴了面具,但有心之人也能从他们的动作及衣着上,锁定他们的身份。
江昭荣想着脱身之法的时候,吕代宗先开口了。
他紧盯着江稚鱼,眼神里满满的侵略性,声音低沉着:“何必动怒,本公子不过只是想看看,敢抢本公子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罢了。”
“你们二人只要把面具摘下来,本公子保你们全须全尾地出去,如何?”
之前只是远远的看着,有些怀疑,但现在亲眼看待,吕代宗敢断定,这个少女就是江稚鱼,那么男人的身份也很显而易见了。
侯府和相府同属太子一党,同僚情不说多么深厚吧,也不至于像敌党一样你死我活。
吕代宗知道自己此刻最好的做法是找个台阶,大家也就都下了,但酒精占据了他智商的高地,再加上几日不曾发泄,催情的作用下,他晕晕乎乎,声音沙哑道:“或者,她留下陪我一晚!”
【嘶,我这个暴脾气!就算你以后被做成人彘又怎么样,今天我非要打得你爹都不认识你!】
江昭荣:“……”
他也想打!
身为父亲,被人当着自己的面觊觎自己的女儿,是个人都不能忍,江昭荣一句“放肆”已经到了嘴边,另一道声音却先他一步响起。
“放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几个侍卫推着轮椅缓缓而来,轮椅上,贺言庭靠在椅背上,凤眼微眯,目光幽暗,仿若深潭般沉寂。
冰蓝色对襟窄袖长衫,衣襟和袖口处用宝蓝色的丝线绣着腾云祥纹,头上的羊脂玉发簪微微泛着光,一幅温润如玉的君子形象。
众人顿时噤声,就连吕代宗的眼神里,也隐隐流露出畏惧。
江稚鱼乖巧站在原地,左手压着右手。
【嘶,要不是这张脸,我还真想和他交个朋友!】
【不行不行,不能看不能看,要遏制住!】
贺言庭:“……”
他这张脸怎么了?
江稚鱼越是躲闪着,贺言庭反而越想让她看自己。
“出了何事这般喧哗?”
爬起来的侍者恭敬地站在他旁边,三言两语讲完了事情经过,贺言庭食指指尖轻轻敲击在轮椅扶手上,本来极小的声音,在此刻落针可闻的环境里。
如同擂鼓般响在众人耳边。
【剧情里说此人暴虐成性,稍有不顺意之事就把人拖出去杖毙,是不是真的啊?】
贺言庭敲击的手一顿,唇角微勾:“拖下去,杖毙。”
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江稚鱼也是同样。
【说杖毙就杖毙,狼人啊?】
贺言庭:“……说到底,这场风波缘由在他,既是侍者,客人点了哪几个面首,自该了然于胸,既然点重了,他却不提醒,还闹到客人面前,如此失职,自然该杖毙。”
他身后一个侍卫将求饶不止的侍者拖了下去,贺言庭继续道:“这次是清风馆疏于管教,几位客人的酒钱已经记在帐上了,稍后会有人送上。”
他这话一副主人派头,众人又是一惊。
清风馆装修奢靡,整座楼仿佛一夜之间拔地而起,背后人的来历更是没人知晓。
而且自它问世,抢走了不少附近酒馆的生意,其中也不乏背景深厚之人,它却还能稳稳站在这里,便足以说明幕后人的能力了。
而现在,贺言庭认领了这个身份,众人惊讶之余也觉得合理。
毕竟将军府傍着长公主,贺言庭还尤其地圣上宠爱。
【听他胡说!老板才不是他,明明是那个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