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将人迎进来,转头对着还在围观的众人道:“诸位,今日开业大酬宾,大家都可进来观摩,若有想就医的,便去那边排好队。”
【啦啦啦啦,人可真多啊,成为天启首富,指日可待了!】
贺言庭以拳抵唇,以免自己笑出声。
宋代宗心里极为忐忑,他刚才那么行事,江稚鱼真的不会怀恨在心吗?
察觉到了他的担忧,江稚鱼莞尔一笑:“吕公子放心,我会公平对待每一位病人的,脱了外衣,趴到这上面来。”
【公平对待每一位病人,但你又不是人,欺男霸女、作恶多端,我这是为民除害!】
贺言庭神色一凝,吕代宗目前还不能杀,至少,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
更何况,医馆刚开起来,若是直接出了人命,哪还会有人敢进来啊。
吕代宗依言脱了外衣,油腻的大肚腩十分显眼,趴在软榻上。
江稚鱼拿出一筒鹿皮卷,上面尽是长短粗细的银针。
“吕公子,接下来我要针灸了,扎到某些穴位可能会有些疼,你可要忍住啊。”
吕代宗脑海里警铃大响,跟在贺言庭身边的侍卫上前一步,将他的四肢压住。
江稚鱼伸手,在其后背第2腰椎棘突下,脊椎正中线旁开1.5寸的位置扎了一针。
吕代宗顿时面色红润了许多。
只一针,便有此等效果,旁观众人不禁啧啧称奇。
贺言庭也不禁多看了两眼。
吕代宗本以为她会使坏,却没想到身体竟真有一股暖流淌过,让他整个人都无比舒适。
他放松了警惕,江稚鱼又在他其它几处穴位上施了针。
吕代宗面色扭曲。
【补一补,这泄的可太多了,我人就是心善,帮你堵住了,不用谢。】
贺言庭只感觉背脊一凉。
堵住了?!哪里被堵住了?
等她收了针,吕代宗自软榻上起身,只觉身体轻便,脑海也从未如此清明过。
高岩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也不禁期待起来。
江稚鱼如法炮制。
他们两人的改变众人看在眼里,也彻底放下心来。
江稚鱼针灸了前十位病人,然后道:“针灸一事比较耗费精力,劳烦大家担待,每天,本医馆只针灸前十位病人。”
众人顿时抱怨起来,江稚鱼又道:“大家放心,若不是很严重的话,针灸只是起到疏通经脉的作用,其他问题,大家也可以通过中药来调节。”
【饥饿营销真是被我玩明白了。】
贺言庭:“……”
三小姐口中,总有他听不懂的名词。
……
自医馆出来,夜已深了,江稚鱼坐上马车,却见贺言庭站在马车前面。
“三小姐可否稍贺某一程?”
他的声线一向偏冷,在静夜中听来更像是击玉般冰凉,瞬间就抓住了江稚鱼的耳朵。
【平时怎么没听出来,这人声音这么好听呢?】
贺言庭脸上笑意更深。
“上来吧。”
贺言庭坐上马车,车轮声在寂静的街道格外突出。
“三小姐果真神机妙算,昨日夜间,漠北处发生地动,我军毫发未损,都要仰仗三小姐。”
他一波彩虹屁给江稚鱼吹懵了,狐疑地盯着他。
【突然夸我?指定没安好心!憋什么坏主意呢?】
贺言庭:“……”
他清清嗓:“不知三小姐可有耳闻,圣上想让你上朝一事?”
“啊?”江稚鱼没忍住。
【不是,你们凌晨三点就要在外面等了!我可吃不了早起的苦!】
【再说了,现在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温暖的被窝不香吗?我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去答应上朝!】
【早起的人怨气比鬼都要重这句话没听过吗?!】
贺言庭:“……”
确实没听过,但他现在见识到了,光是这么提了一嘴,就已经在心里骂成这样了,这要是上了朝,他都不敢想。
“贺公子哪里听来的消息啊?属实吗?我记得本朝中并没有女子为官的先例啊,皇帝为什么突然想让我上朝啊,是哪位官员进的谗言?”
一连串问句如同机关枪一样打在贺言庭身上。
“三小姐你冷静一些,本公子也只是听闻,圣上他,应该暂时还没有这个想法。”
【没有好啊,这想法可不兴有啊!】
江稚鱼呼了一口气,又感觉不太保险。
【不行啊,万一皇帝本来没这个想法,听到这个消息突然有了想法可怎么办啊!】
她思忱着,看着端坐在她对面的贺言庭,双眼一亮。
【都能劝动皇帝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