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庭眼神盯着众人,耳朵却已经竖了起来。
该说不说,他也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害,想起来了,小说里好多男宠名字,都叫这个。】
【让我看看这个青衣——嚯,果然是个男宠!】
贺言庭:“……”
【别说,这男宠还真会来事,哄得刘知节五迷三道的,内宅事物都不交给正房夫人,而是交给他打理,在外面时,便是他的心腹。】
【真是白天老板、心腹,晚上死鬼、宝贝啊。】
【城会玩!】
贺言庭:“……”
“带我去密室,”江稚鱼从江昭荣身边经过时,顿了一瞬:“哎呀,你瞧瞧我这,都忘了丞相还跪着呢,快些请起吧丞相。”
江昭荣脸色不变,站起身来。
“丞相若是有事便先去忙吧,锦州这边有我们几人即可。”
【赶紧去查你那个宝贝女儿的身份吧,别在这里碍我的眼,我可没空管你。】
身份……
贺言庭看向江昭荣的眼神顿时带了几分深意。
江稚鱼丢下这句话便走,留下一旁的江昭荣心中惊涛骇浪。
倒是他忘了,江稚鱼既然知晓那么多的秘辛,那这件事,她是不是也知道?
不、不对。
此事经过的时间这么久,便是他这个当事人,如今都犯了迷糊,她怎么可能知道真相。
不可能的。
他心里一遍遍说着不可能,但垂在一旁的手已经攥紧成拳,脸色也像是寒冬腊月的天一般,阴沉得可怕。
身旁的小厮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过了半晌,他喉间干涩道:“我去办些事,你便在此等着就好。”
小厮垂头领命,江昭荣迈步出府。
出府的一瞬间,他脑内灵光一闪。
他总算知道那股违和感是来自哪里了!
可想清楚后,他的脸色却更加阴沉起来。
他发现——他听不到稚鱼的心声了。
江昭荣的心突然沉了一下,就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他错过了一样。
……
刘知节府虽然修得不大,但是卧房却是大得很,江稚鱼环视了一眼,心中点头。
【不错,很适合玩蒙眼抓妃的游戏!】
又是一个奇怪的名词,贺言庭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过这个名词,从字面上,贺言庭便已经感觉到了它的不正经。
小小年纪,脑子里到底都装的什么。
贺言庭以拳抵唇,挡住唇边渐渐扬起的嘴角。
青衣爬到床上,想是习惯使然,他一上床,腰便塌了下去,某个部位自然撅起。
江稚鱼:“……”
贺言庭:“……”
意识到不对,青衣老脸一红,直立起上半身:“贵人,密室便在你们身后,柜子挡着,烦忙搬一下。”
贺言庭伸手一推,柜子平稳朝旁边滑过,露出身后的密室门,青衣拉动机关,门应声而开。
密室墙上两侧都安着火把,照得密室通明,说是密室,更像是一个储物间,没有机关,走至尽头,都是刘知节搜刮来的名字古画、奇珍异宝,还有放在角落里的两箱解药。
江稚鱼用神瞳术看了一眼,确认解药并没有被人动手脚,才吩咐道:“去让人搬到城门外,分发给城外的百姓,告知他们只吃一粒便有效,让他们根据自家的人头数去领。”
青衣点头称是。
“对了,”他转身欲走时,又想起一件事,折返回江稚鱼面前,轻声道:“两位贵人有所不知,锦州城外皆是山匪,刘知节不愿上山剿匪,和他们达成了协议,每月间,向他们进献财物和女人,算算时日,他们也快要来了。”
江稚鱼轻点头。
……
锦州城外,每位百姓手里都领着一碗粥,狼吞虎咽地吃着,脸上满是泪水。
不知是谁先哭出了声,紧接着便一声接着一声,凄惨哭号声,绕耳三周。
许耀文看着眼前景象,咬紧牙关,眼眶微红。
百姓不住向他道谢,许耀文眯着眼,双拳抱起,弯腰对着所有人,鞠了三躬。
“无需道谢,是我作为知府,未曾尽到自己的职责,我许耀文在此,向诸位道歉!”
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百姓们嘴唇颤抖,眼中有怀疑、有麻木。
唯独没有信任。
许耀文自己也知晓,光靠三言两语是不可能让他们信任的,心中也并没有多失落,说完便继续施粥。
身后车轮声疾驰而来,驾车的侍卫将两箱解药从车上搬下,将江稚鱼的原话告知许耀文,许耀文让侍卫组织众人排好队,一个一个领。
不远处的山坡上,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