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司正扑通被雷劈了一下，整个人都麻了！脑袋轰的一声炸响，整个头都嗡嗡的响！
他不敢相信地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司妘，颤抖着嘴唇，问：“妘儿，你、你……你说什么？”
司妘眼眶通红，强忍着悲痛，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把嘴唇咬出了血，才勉强让自己保持清醒。
声音含着巨大的悲伤，说道：“爹！娘当年不是病死的！是被江氏用相思子毒死的！女儿有证据！爹爹，你可还记得，娘那几天，是怎样的状态？”
当时，就是爹寸步不离地照顾着娘亲，对于娘亲当时的状态，他再清楚不过了！
司正扶着桌沿，竭力压抑着悲伤，回忆起当年的情景。
“你娘一开始，是肚子痛，没过几个时辰，便吐了起来，反反复复的吐，最后，甚至吐出了血，之后，她抓着我的手，说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再之后，就出现了谵妄，有的时候甚至连我都认不出，短短两天，人就瘦了一圈，她走得很痛苦，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口吐白沫，脸色发紫……”
说到最后，司正哽咽得说不下去。
在战场上见多了生死，哪怕是身受重伤也绝不掉一滴眼泪的男人。
此刻，眼泪像是止不住一样，一滴接着一滴往下掉。
身高八尺的大男人，哭得像个小孩子。
他爱惨了司妘的娘！每每回想起那噩梦似的几天，眼泪就控制不住！
一旁的烟雨，早已哭得不行。
司妘清澈的眸子流下两行泪，重重地吸了吸鼻子，忍着悲痛。
她今日，要为娘亲报仇！
“爹！你可知道，你说的这些，正是相思子中毒的症状！”
司正抹了一把眼泪，微微眯了下眼睛，他记得，当时来给夫人看病的，就是叶郎中！
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揪着叶郎中的衣领，怒视着叶郎中，大声质问：“叶郎中！你当时不是说我夫人得了重症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如实说！不然……我杀了你！”
一向理智的司正，此刻犹如一头愤怒的狮子，情绪全然失控！
叶郎中脖子一紧，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
此刻的司正，眼里杀气腾腾，这种浓郁的杀气，只有常年在战场上厮杀的人才有！
他曾经听闻，司正在战场上，一刀就能砍断敌人的头！
顿时吓得不行，可碍于老夫人在，他不敢说话。
正摇头准备装傻充愣的时候。
突然有一只乌鸦飞进来，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声音，俯冲下来对着叶郎中的眉心处，狠狠一啄！
不详啊！这就是上天给他警告啊！
叶郎中当即就被吓到裤裆一热，一股浓郁的尿骚味散发出来。
哪里还敢摸着良心说话。
一股脑就把当年的事说了出来：“是……是真的！夫人不是得了重病才死的，夫人是中毒死的！依当时的症状来看，夫人是被相思子毒死的！”
“那你为何要骗我！为什么要说谎！”
司正怒吼着，重重把叶郎中往地上一摔！
这一摔，叶郎中的骨架都快散开来，摔得他眼冒金星。
“是……是老夫人给了我一大笔银子，叫我不要把这事说出去，要我一口咬定夫人是得了重病死的！更何况，更何况，中了相思子的毒，本就没救了啊！”
叶郎中颤颤巍巍地指着老夫人，此刻他什么也顾不上了，再不把实情说出来，司正一怒之下就会砍了他的脑袋！
被指到的老夫人面如死灰。
她为了掩盖这件事，说了许多谎，做了许多事。
可到底，纸还是包不住火。
“娘？”司正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向来敬重的娘，“娘，你告诉我，叶郎中说的是真的吗？”
老夫人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承认了，“是真的，这些都是我作的孽啊！”
“为什么！”
司正怒吼着，一拳砸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砰”的一声，桌子被砸没了半边。
江氏和司碧迟两人依偎在一起，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这个时候，她们只能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祈祷着老夫人不要把事情说出去。
可……
老夫人睁开了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缓缓说了起来，“当年，咳……你风头正盛，宫里几百双眼睛盯着你，咳咳咳……我害怕你会被影响，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就隐瞒了玉芝中毒的事，咳咳！”
她这也是为了司正好，她这么做，都是为了将军府！
“那玉芝是怎么中的毒！”司正大声质问。
老夫人抬手指着江氏，别开脸，“你问她！都是她作的孽！咳咳咳！”
被指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