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妘懒懒地窝在他的怀里，手指绕弄着他散落在肩膀的长发。
他的长发很黑，墨一般的黑，和他的眸子一样，不似她的柔软，多了几分硬劲。
轻声道：“是该回去了。”
还有许多事，都没有解决。
祁玄胤低眸，望见她眸中的缥缈朦胧，以为她是在担心祖母，便抬手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
温声道：“别担心，我会出动乾灵阁去打听巫族前族长的消息，你祖母的五蛊毒，总能解开的。”
司妘知他误会，微微一笑，并未解释。
自从知道母亲真正的死因之后，她就没能够再把祖母当做祖母来看待。
在她心里，祖母不过是杀死了母亲的帮凶。
救祖母，为的是不让司碧迟的计谋得逞，从而害爹爹伤心难过。
若是救不了……她难过或许会有，但不会太多。
“玄胤……”她软软地唤了一声，“我困了。”
“好，睡觉。”
祁玄胤笑着应了一声，随即抱起她，径直走向了床。
他斜斜地躺在她的身侧，用手臂撑着床，借着烛光细细地望着她，每一寸，都仔细急着。
前世，他鲜少可以跟她同床共枕，大多是她睡床，他睡软榻。
何曾试过这样认真的看她？
“司妘，你知不知道，我当真等你等得太久，太久……”
司妘并未抬眼看他，低垂的眸子里，已是一片湿润。
她原以为，所谓的等她太久，不过是这一世等她长大等得太久。
却不知道他的等待，长达两世……
“但我不曾后悔，能陪伴在你的身边，这已经是幸福，若是让我再重新选择，一千次，一万次，生生世世，周而复始，我都始终如一，选择你，司妘，你是我唯一亘古不变的选择。”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就在她的头顶温柔的响着。
夹带着如同尘埃般无处不在却又沉重如山的深情。
司妘眼眶早已湿润，眼泪顺着眼角就落了下来。
“玄胤……”
她抬头，含泪望着他的脸。
明明前世的她，糟糕不已，一心想要害死他，可他却始终温柔以对。
“我何德何能，承你大爱？”
祁玄胤的黑眸静静地望着，嘴唇一张一合，无比坚定地答道：“你值得。”
他所做的一切，皆是因为她值得。
“别哭，你值得。”
他再次柔声重复了一遍。
温柔的擦去她眼角的泪，大手捧着她的脸，用他的唇一点点的，仔仔细细的，把她的眼泪擦干净。
司妘慢慢地止住了眼泪。
抬手环住他的脖子，给予他最真挚热烈的回应。
祁玄胤抬手，熄灭了烛光。
清冷的月色一下子透过窗纸，为屋里撒下一片淡银色的光辉。
帐幔落下，祁玄胤覆在她的身上。
面对着她的热情，他忍得很难受。
只好低声说道：“司妘，你再这样你会后悔。”
借着月色，司妘望见了他漆黑璀璨的眸子，嘴角弯出淡淡的笑容。
没有说话。
两手攀附着他的脖颈，问道：“你说要娶我，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祁玄胤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明日便回宫，回到宫里，我便向父皇提出要娶你为妻，哪怕父皇不同意，我都会娶你，名正言顺，许你十里红妆。”
他要娶她的心，就是这般的坚决，没有什么可以阻挡。
前世如此，今生，亦是如此。
生生世世，周而复始，亦是如此。
司妘笑了，眼角再次湿润。
她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会后悔。”
话音刚落，她纤细的手臂已然攀附上他的肩膀，主动地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顷刻间。
祁玄胤所有的自控力猛然倒塌。
他将手覆盖在她的腰上，顺着腰，一路来到她的背，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粗鲁而温柔地向她索取。
腰带，再次无声地被解开。
这一次，司妘没有害怕，反而是更加勇敢主动。
她要让他知道，她的心是如此，人亦是如此。
今生，祁玄胤也是她唯一坚定的选择。
彼此双向奔赴。
得到她的回应，他所有的热情都被点燃。
屋里，月色清冷，气息却暧昧不已。
司妘身上的衣衫几乎都被他褪了去，脸颊红得像是喝醉了酒。
这还是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