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下,黑眸燃起比烛焰炽热千百倍的火焰。
祁玄胤大手一伸,捏住她不堪一握的腰肢,一个翻身,化被动为主动,将她压在了身下。
灯光温和暧昧,他高大的身影几乎挡去了大半的光亮,只剩下一缕光从侧边不偏不倚地洒在司妘绯红的脸颊。
极具男人气息的压迫感袭来,司妘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双眸湿漉漉地望着他。
可今夜不同往常。
司妘喝了酒,秉着觉得自己前世没有行洞房花烛夜,似乎是吃亏了,又似乎是心有不甘,又似乎是为他今日的种种感到喜悦。
她胆子竟比平日里大的多,对于未知的经历,更是涌起一股渴望。
“夫君……唔……”
不等她开口,早已被他霸气地堵住了嘴。
近乎掠夺,如同狂风席卷残云般,要将她的软糯香甜占为己有,连同她的呼吸也一并夺取。
酒劲正是上头的时候,司妘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灌满了铅,重得很,晕沉得很。
心却像是抽离了身体独自飘上云端般,非但没有任何害怕,甚至,满心期待。
她笨拙生涩地回应着他,可到底比不上他身为男人的无师自通,很快就呼吸不过来。
“玄、玄胤……”
觉察到她呼吸急促,祁玄胤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只是望着微微红肿的唇,黑眸愈发漆黑深邃。
“司妘。”
他轻喊了一声。
“玄胤……”司妘回应。
他又低声问:“你可是还要洞房花烛夜?”
司妘醉眸迷离,即使脑袋晕乎乎的,这个执念却是记得清楚。
洞房花烛夜,这个遗憾从前世延续到今生,怎么能不要呢?
况且,今夜正是美景良辰之时,月色正美,秋风亦是习习,就连烛光,都温柔到近乎暧昧。
这就是佳时,何须再等?
司妘伸手,勾住他的脖颈,附在他耳旁柔声道:“既已上玉牒,你便是我夫君……”
虽没有直接说要,但字字都是这意思。
祁玄胤黑眸一沉,不给她任何反悔的机会,再次堵上她的唇。
大手一伸,腰带便被扯了去。
再几个动作,外衣便轻飘飘地落了地。
带着厚茧的掌贴在她的肌肤上,如同一块烧红灼热的铁熨烫着她每一寸肌肤。
一寸一寸的,点燃躯体上的烈火。
司妘越发迷离,脸上的绯红蔓延到耳尖,再顺着脖子一路往下。
雪白中带着好看的粉红,裸露在空气之中,处处惹人怜爱。
他更是将她逗弄得欲罢不能,比烈酒还叫她醉人。
夜越深,房里的烛火微晃,气息已然暧昧到了极致。
她清澈的眸子蒙着一层水雾,微微颤着,紧紧地凝望着他的脸,望进他的黑眸里。
他亦是黑眸沉沉地锁着她,眸色炽热隐忍,低哑着嗓音自带蛊惑人心之力。
“司妘,我给你机会后悔。”
他爱她,亦尊重她,更不希望她后悔。
若是叫他等,他也能等到行大礼之后。
司妘微微吸了一口气,眼前这个男人,给她所能给她的所有,所想亦处处是她。
他爱她至此,她又有什么可后悔的?
未能及时报以同样炽热真挚的爱,才是她唯一后悔的事。
司妘抬手,攀附上他的脖颈,轻轻地用一个吻代替了回答。
祁玄胤黑眸一沉,与她十指相扣,向她索要更多,动作炽热到近乎疯狂。
她亦是任由自己随着心走,与他缠绵。
浮在云端的般的感觉如同热浪一阵一阵袭来。
帐幔低垂,昏暗的烛光下,春光一片。
月亮从天到这边,慢慢地一点一点地爬到了天的另一边。
司妘也被折腾得浑身瘫软无力,她的体力不如常年练武的祁玄胤,早在一个时辰前,她就已经支撑不住。
可他却是不愿放过她,似乎要把长久以来的隐忍发泄出来,近乎疯狂贪婪地一遍一遍品尝着她的美好。
她只能承受着,尝遍所有带着丝丝痛苦的欢愉。
顷刻间翻云入雨,顷刻间潜入深海。
……
此时。
宫中。
德容殿。
梅素芝穿着一身宫女的衣裳,满脸卑微地跪在地上。
皇后慵懒地用一只手撑着脸,斜着眼睨了梅素芝一眼。
故意晾着她。
一直到梅素芝跪得腿痛,忍不住伸手拍腿的时候,这才缓缓开口。
“梅素芝,不是本宫不帮你,如今,梅峰已经被关了天牢,朝廷里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