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司妘和祁玄胤连晚膳都来不及吃,就赶到了宫里。
才一天不见,良妃就虚弱到判若两人。
看见祁玄胤和司妘来了,良妃用手撑着床,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刚坐起来一点点,手一软,就要摔躺下去。
“良妃娘娘小心!”
司妘眼疾手快,赶紧过去扶着,一手扶着良妃的肩膀,一手抓过枕头放在了良妃背后,好让良妃可以靠着枕头坐着。
祁玄胤见良妃要说话,赶紧给良妃倒了一杯茶。
看着良妃喝了茶润了喉咙,司妘才问道:“良妃娘娘,您好端端的怎么就生病了呢?”
“唉……本宫这病啊,都是气出来的。”良妃长叹了一口气,把白天里的事缓缓说来。
经历了这么一次风波,梅素芝控制良妃的事,宫里宫外都传遍了。
良妃一回到宫里,各个妃子就纷纷来请安问好,其中也不缺乏看好戏,说风凉话的。
她在宫里应付了半天,可算是应付了过去,但她一直想等的那个人,却始终没出现。
“露秋,你说皇上怎么不来看看本宫呢?”良妃看着自己的贴身宫女问。
贴身宫女露秋很是懂事,当下就让人去打听。
没一会儿,打听的人回来了。
“回良妃娘娘,皇上此刻,正忙着在后花园陪新来的香嫔赏花呢。”
“香嫔……”良妃想了想,当即就起身,“正好,本宫心情不佳,也想要去赏一赏花,好让心情好些。”
当即,良妃就去了后花园。
她很低调,就只带了露秋一人。
原本,她也只是单纯地想要看一看这个新来的香嫔到底是何方神圣。
没想到就是这一去,硬生生把自己气出病来。
那香嫔位分低,见了她非但没有问好,反而恃宠而骄,仗着自己深得恩宠,上来就是一番嘲弄,挑拨离间。
“想必,这就是良妃姐姐吧?臣妾常听皇上说起良妃姐姐,良妃姐姐可真有福气,膝下不仅有个十皇子,还是大名鼎鼎的胤王爷的养母,待良妃老了,自然就是可以依靠这两个儿子的高枕无忧,不像臣妾,臣妾无子无女,唯一能够依靠的人,就只有皇上。”
说罢,香嫔还小鸟依人地依偎在元景帝肩膀。
元景帝的脸色当即就变了。
帝王多猜疑,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从心里提防着会不会出现弑父篡夺皇位的事。
香嫔的话,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若论在后宫之中,谁的实力最强?那就是良妃!连皇后都不及良妃!
香嫔说的话,颇有一种将来这江山就是胤王的,良妃自然可以高枕无忧的意思。
良妃心里明白,当下就想解释:“香嫔妹妹哪里的话?在大齐,咱们就只有一人可以依靠,那就是皇上。”
“良妃姐姐说的是,是臣妾失言了,臣妾性子直,想到什么这话也不过脑子就说出来了,就好比是胤王爷要娶司大将军之女,别说是臣妾,这朝廷百官怕是也有不少人疑心胤王爷……”
香嫔笑着,故意不把话说完。
疑心什么?当然是军权!
这军权大半都掌握在祁玄胤手中,偏偏司妘又是司正之女,司正手里,也掌握着一部分的军权。
而皇上,才手握三分之一的军权。
香嫔这话一出,元景帝的脸色“刷”的就黑了,直盯着良妃一言不发。
那眼神里,不仅有猜疑,还有戒备。
良妃在后宫这么多年,这种关于国家政事的敏感话,没有一个妃子敢在明面上说。
香嫔一上来就是贴脸开大,纵使是她在后宫多年,一时间也乱了阵脚。
“香嫔妹妹言重了,玄胤与司妘,就是两情相悦,这两人的感情纯粹着呢,哪里有妹妹想的那么复杂。”
“姐姐说的是,是妹妹想多了。”香嫔也不反驳,只笑着应着。
然而元景帝的脸色依旧难看,他知道良妃这两天的遭遇,原本想安慰一两句,这会儿,也只是冷哼了一声。
“良妃,你不是受了惊吓吗?怎么不在自己的宫里好好呆着?”
言下之意就是碍他眼了!
良妃听得出来话里的嫌弃,心里一痛。
她嫁入宫中多年,虽说和元景帝的感情没有好到如胶似漆的程度,却也是相敬如宾的。
这么多年来,元景帝哪有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于天下众生,元景帝是大齐国的皇帝,于她,只是她的丈夫啊!
良妃忍着心痛委屈,“是,妾身知错,妾身这就回去……”
“良妃姐姐,你来都来了,不如就一起赏花吧?正好,人多也热闹一些,皇上,你说呢?”
香嫔笑着向元景帝撒娇。
元景帝一改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