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盯着司妘，死死地咬着牙齿，重新拿起地上的匕首，忍着胸口处撕裂一般的痛，极慢极慢地站了起来。
报仇……要报仇……
不能就这样死了……
“司妘，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王氏的声音已经很虚弱，甚至低到连站在三米外的司妘都听不清楚。
她站了起来，小腿处颤抖地厉害，膝盖直发软。
哪怕是抬起脚那么简单的动作，都要用尽所有的力气才能完成。
“报仇……报仇……素芝，娘为你报仇……”
一步，两步……
王氏艰难地拖着腿，每走一步，身上的骨头都痛到像是快要散架了一样。
快了，司妘就在面前，马上就能杀了司妘！
“杀……杀了你……为素芝报仇……”
距离近了一半，司妘总算是听清楚了王氏嘴里说的话。
此时，王氏距离她也不过就是一米半的距离。
眼看着王氏越来越近，而她丝毫没有要闪躲的意思。
无常立马进入戒备状态，不断地发出低吼声警告，甚至想要上去再给王氏一爪子。
“无常，没事。”
司妘安抚了无常一声，用眼神示意无常不用担心。
这时，王氏拖着即将油尽灯枯的身体，终于来到了距离司妘只剩下大半米的地方。
司妘平静地看着王氏，依旧是半步不移。
王氏死死地盯着司妘的脸。
可以了，这点距离，可以杀死司妘了！
这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周围有什么。
她只知道司妘就在她的面前，她要杀了司妘！
“素芝啊！娘为你报仇！”
王氏使出全身力气，大喊出声，猛的举起了手里的匕首朝司妘的心脏处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