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碧迟眼里露出疯狂的光芒,点了点头,“不错的……淑妃娘娘若是不介意,这件事可以交给我来办。”
“行,那就交给你去办吧,正好承天对本宫恨之入骨,本宫这段时间也不好再有动作。”
淑妃巴不得司碧迟去办这件事,不用她出手,就跟她拎得清清楚楚,真要失败了,出了个什么事儿,祁承天要恨,也是恨司碧迟而已。
如果司碧迟能成功,那再好不过,一举两得。
“是,淑妃娘娘……”
司碧迟满意一笑,退了下去。
走出宫门之后,司碧迟回头望了一眼宫门,冷哼了一声。
什么淑妃娘娘,也不过是如此,连拿自己的儿子都没有办法。
还说什么这么多年在宫里也不是白混的,有的是手段。
到头来,还不如她。
她手段不多,但……心狠手辣就够了。
月亮悬在半空,投下的月光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影子跟在她身后,仿若女鬼。
一想到将来的辉煌,她甚至情不自禁地哼起了小曲。
一只手在披风下面,轻轻地抚摸着隆起的腹部,小曲儿哼得欢快。
孩子啊孩子,你可真是我的福星,有了你,要什么荣华富贵没有?
司妘能拥有的,她一样可以拥有。
“司碧迟。”
正走着,后面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谁?”司碧迟警惕地回头,只见身后的小路寂静无一人。
她走的这条小路,很近,但没什么人。
刚才的声音,又不像是幻听。
到底是谁在喊她?
司碧迟警惕而又疑惑地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之后,刚转过身,突然发现面前赫然站着一个男人!
“你……”
她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男人就捂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劈晕了她。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幽暗的房间里,一个男人背对着她站着。
从黑色的蟒袍可以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就是曾经让她痴迷不已的男人。
“承泽?”
她不知道多久没有喊过这个名字,一度觉得有些陌生。
祁承泽缓缓回过头,身后的窗户打开着,背对着月色,脸上昏暗一片,神情看不真切。
隐隐可以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隆起的肚子上。
淑妃立马警惕地护住了肚子。
“孩子……是谁的?”祁承泽动了动嘴唇,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司碧迟盯着他阴暗的脸,没有回答问题,而是问道:“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
她躺着的床,虽然还算干净,但房间其余的家具,却是落了不少灰尘,从窗户可以看到外面一片荒芜,一看,就是常年无人打理。
宫里面,只有无人居住的地方,才会这样,比如说——冷宫!
祁承泽笑了,露出森白的牙齿,“看你这肚子,估计快要生了吧,本王听说……你……打算嫁给安王。”
最后几个字差点让司碧迟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是怎么知道的?
司碧迟捂着腹部,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承泽,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你别管本王怎么知道的,本王问你,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祁承泽咬着牙问出最后一句话。
每一次与她苟且,他为了不留下任何于他不利的隐患,都会让她喝下特制的药,好保证她绝对不会有他的孩子。
谁知,那么长一段时间不见,再见面的时候,司碧迟居然大了肚子!
见她不回答,祁承泽开始步步逼近,“司碧迟,你真有本事,竟然能够隐姓埋名,改头换脸地在宫里藏那么久,若不是本王收到情报,还真是不知道你就在淑妃手下,戴着一张以假乱真的面具……你可真厉害……”
这话里,明显有威胁的意味。
他越走越近,司碧迟只能一步步往后退,腰部冷不丁地碰到了桌子边沿,僵硬冰冷,退无可退。
跑,她挺着个大肚子,是绝对跑不过祁承泽的。
不跑,祁承泽大有一副她肚子里的孩子若不是他的,就要摧毁的意味。
司碧迟伸手扶着桌子边沿,小腿微微颤抖,努力让自己不要害怕。
“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会在意吗?反正你早已经不需要我了,在你眼里,我没有任何用处,不过是你随手用完就可以丢弃的棋子,怎么?你还会在意一颗棋子的孩子不成?”
司碧迟仰着脸,眼圈微微泛红,眼泪在里面打转。
眼前这张脸,她曾爱得多深刻啊,恨不得将自己的所有都给他。
可后来呢?她付出一切,却是随了流水,什么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