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费洲洲神清气爽回到房间的时候,就看见窝在一边的白狐。
心情极好的把它抱起来埋进毛里蹭了蹭,走到床前坐下。
白狐觉得自己的脸快要红的滴出血来了,还好现在自己不是人的形态。
“让我看看这人间的话本子又出了什么稀奇故事。”
费洲洲蹭完就把白狐丢到一边,开始一头扎进话本子里。
一边被冷落的白狐不满的咕噜了两声,费洲洲翻了个身懒得搭理,对着手上的话本子咯咯笑。
白狐盯着她的背影,恨不能盯出个洞来。
蹭完就丢,真有你的。
白狐不死心的用爪子拍了拍费洲洲的背,下一秒就被女人抱进怀里,整个身体贴着她。
“别闹了,我要看书。”
白狐瞧了眼,心里嘀咕道:你这书字是真没俩啊。
鼻腔里充斥着女人身上的香味,身后柔软的触感,等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
身体瞬间绷紧,又迅速放松下来,怕被女人丢下床去。
好不容易等到头顶的鼻息声稳定,白狐才小心翼翼的从费洲洲的怀里出来。
轻轻跳下床,借着月光,地上的白狐慢慢变成了人。
他蹲在地上,一头银发随意散落在肩膀两边,睫毛不卷而翘,鼻梁高挺。
他的眼睛生的极好看,狭长的桃花眸,不笑时也含有潋滟的风情,惑人心魄。
那双莹白匀称,修长有力,骨节泛着粉红的手,悄悄点了点床上女人露在外面的手腕上的红绳上的金珠。
支着脑袋又拿手指勾了勾女人的指尖。
先前怎么不知道天界有这号新奇人物?
啧,有点胆大包天。
算了,占了小姑娘便宜,让她抱会儿也没什么吧?
就这样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又过了三两日,费洲洲接到王母娘娘生辰宴的邀请。
费洲洲看着手中的请帖,琢磨着要不要去。
按照往年月老的性子,多半是不会去的。
但费洲洲是什么人啊,有热闹看不去白不去。
“阿青,明天寿宴我去一趟,你在这看着他们。”
香火琳宫里还住着一群童子,专门帮月老打下手。
说白了其实就是月老嫌麻烦叫天帝赏来打工的。
白狐靠在红衣女子怀里,被女人用手一下一下的顺着毛。
闻声抬眸看了看近在眼前的请帖,默不作声的又垂下头埋在月老颈间蹭了蹭。
好烦,怎么还要去那无聊的宴席。
先前自己可是一次都没到场,无趣得很。
但是她要去的话,那就勉为其难的跟着去吧。
费洲洲从姻缘树上跳下来,把白狐搭在自己肩上。
咦?那是什么?
费洲洲看着树下的空洞,里面是一面水波镜,
“小白,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琉璃镜,人站在镜前,能照见未来。”
“还有这种好东西啊,让我看看我的绝世容颜今天有没有美出新高度。”
说着费洲洲就凑到镜前,而空间里面而小白已经倒头就睡着了。
游戏打了几个通宵,队友又菜,困死了。
小白梦里嘀咕着:“上啊!”
“捏妈的不会玩回家种地去!”
“我靠你在峡谷散步吗?来帮忙啊!”
……
费洲洲在镜子前臭美了会,忍不住发出感慨,自己是真好看啊。
乐颠颠的又回到桌前开始编红绳。
倒是肩上的白狐回了头,看着镜中女人亲昵的靠在一个男人怀里的模样。
好看的狐眼微眯,真是碍眼,迟早把这破镜子丢出去。
只见面前的女人指尖一点,树上的花瓣就飞落到桌上。
这花啊珠子的,都能用法术辅助,红绳却是要月老亲手编制。
说是这才能以真心见真心。
费洲洲才编了两下,红绳就散了。
女人皱着眉,无语凝视桌上散乱的红线。
这破玩意要怎么编也没个人教我啊。
总不能叫阿青来吧,岂不是暴露了。
算了,就按编麻花辫来吧,应该差不多吧?
白狐趴在桌子上,看着女人低头认真的模样,视线落在她惊艳的容颜上,精致的眉头微皱,红唇轻抿。
挺漂亮的,白狐心想。
忽然觉得活在这世间也是有点盼头的。
还沉浸在女人的神情中,就听到面前突兀的清亮女声响起:
“哇哦,这手艺,能在凡间卖挺多钱的吧?”
白狐:……我收回我刚才的话。
费洲洲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