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总算干完了,可算是累死我了。”
费洲洲把抹布往脏水里一丢,站起来大大伸了个懒腰。
裴衔听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收拾好了自己,一身翩翩君子的模样。
站在房梁旁,昏暗的光亮打在那张妖冶的脸上,让人忍不住探究眸里的情绪。
桃花眼中映着她的影子,摇曳生姿。
男人上前一步,微微低头,温热的气息吐露在费洲洲耳边:
“我们要回家吗?”
费洲洲抬手摸了摸耳朵,嘶,有点受不住啊。
“回啊,去见个人就回。”
他唇角含笑,看着她一蹦一跳的背影,心跳漏了一拍。
不一会就听到前头清丽的声音响起:“掌柜的我们干完了先撤了哈。”
跟在她后面一步一步踩着她的脚印,像踩在他的心上,踏实又温暖。
哐哐哐。
思绪纷杂中,费洲洲站在一处灰墙青瓦的大门前。
这地方倒是偏僻,竹林深处,整个院子只在门口挂了盏灯笼照明。
“天孙娘娘,是我,我来取布匹啦。”
下一秒,挂着两颗大金狮子头的门把手就被拉开,一双纤纤素手先闯进眼前。
织女年轻而貌美,长眉弱骨,身材窈窕,眼光透露着淡淡的忧愁。
“见过月老,请稍等片刻。”
织女行了个礼便往里走,费洲洲靠在门边双手交叠,看着女子淡紫色的长锦衣往黑湫湫的院中走去。
裴衔听站在昏光中,那深不见底的目光分不清是温柔还是淡漠。
充满磁性的嗓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找织女买布匹做什么?你不是没钱吗?”
费洲洲暗暗翻了个白眼,反正天黑又看不见。
“买布当然是要做衣服啊,我就不能是早先就结好了帐,现下来取吗?”
“那你还蛮聪明的。”
这是好话,费洲洲轻挑了下眉,刚想开口说,那是。
就听到:“知道我会把荷包弄丢特意先结了帐。”
费洲洲额头一阵黑线流下,行,你最大,你说的都对。
等到织女捧着两捆黛青色的布匹,上面还放有一件水橙色的女衣。
“你们刚才怎么不进来坐着等?”
啊?
费洲洲刚想说:你也没叫我进去呀。
看着她那盈盈盛水的眸子,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
“多谢,下次我们再来。”
织女本就是下凡来历劫,为了在凡间与牛郎相见。
却被王母娘娘发现,消去了关于牛郎的记忆放她下凡。
织女每日以泪洗面,总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却怎的都想不起来。
平日里靠着巧手织出的精美布匹维持生计。
费洲洲也不敢大点声跟她说话,生怕下一秒这人就在自己面前哭起来。
只想赶紧道别离开。
裴衔听看着她费力的抱着两匹布一步一探头的从布匹上面看脚下的路。
无奈又欠欠的轻笑道:“喊声裴郎帮你搬。”
“不用。”
想占我便宜想屁吃呢。
没走两步,头顶上就落下一道大掌的力量轻轻揉了揉,布匹也顺手被换到了他的手上。
“没事,裴郎今日心情好,良心发现替你扛这一遭。”
“女孩子嘛,就是用来娇养着的。”
“要不要考虑一下拿下我,金银任挑,吃香喝辣的,怎么样?”
说的两匹布多伟大一样,费洲洲在他身后碎碎念的吐槽他。
还金银任挑呢,白天也不知道谁在那库库刷盘子。
等回了香火琳宫,费洲洲让他把布匹放在院中的石桌上。
“就放那吧,明日再叫阿青来量量尺寸。”
费洲洲打了个哈欠,回房休息了。
站在院中的男人抬手摸了摸下巴,
“嘶,还以为是送给我的呢。”
自从变回人身以后,费洲洲晚上都把他拒之门外。
除非他变回狐狸的样子费洲洲才会稀罕得跟珍宝似的。
裴衔听摸清了门路,她就是喜欢毛茸茸的东西。
思索一番,裴衔听回了灵山。
一颗老树上,粗壮的树枝蜿蜒曲折,分叉处有一风流的猫妖斜靠在枝上。
骚粉色的衣服领口大敞,身边躺着好几个年轻女妖。
树下的女妖有的在奏乐,有的在茶桌前嬉闹。
仔细听上两耳朵,
“是吧是吧,景大人真的帅爆了好吧!”
“要是我这辈子能嫁给景大人,哪怕是个妾我也认啊。”
“你可别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