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工作,不透露任何重要消息就好,剩下的就看他们能猜出来多少,或者是顾昭惜愿意说多少就是了。
这位谢小侯爷倒是勤奋,不仅过来跟着他学了很多给二殿下护理的手法,还要走了很多食补的方子,但是关于顾昭惜怎么救人的事情一句也没问过。
高远对他一直高看一眼,也偷偷的生出来了一些收徒的想法,但是也知道顾昭惜不点头,他连问都不能多问一句。
“一起睡一会儿吧。”顾昭惜转身燃了香,也不回头看谢听白,晃晃悠悠的就去了榻上。
谢听白脱了外袍,叠好放在一旁,躺在了顾昭惜身旁,屋子里的熏香好像檀香,又好像混杂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让人不知不觉的眼皮发沉。
呼吸声绵长。
过了一会儿,顾昭惜轻轻的从床上坐起来,将谢听白身上了薄毯向上拉了拉,随后下了床。
吞海看到顾昭惜出门,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房内,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寸步不离的守在房门口。
顾昭惜披着一件外裳,去了高远所在的药房。
“小高大夫。”
高远一回头就看见了顾昭惜靠在门边,或许是近日都不需要上朝,顾昭惜只是用了一根木枝绾了头发,垂下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摆动,相比往日端庄的长公主殿下,凭添了几分妩媚。
“我能进去坐坐么?”
高远放下手里的药材,点头,“殿下请。”
顾昭惜坐在了顾行简的榻旁,随手就搭在了顾行简的脉上,“这段时间多谢小高大夫对兄长的悉心照料了,否则兄长也不能恢复成如此模样。”
高远看着顾昭惜的东西,心里一震,随后就反应过来这位可是师从神医孙问尘,不过还是有些忐忑。
“殿下,二殿下没有按照草民估算的时间醒过来,是草民的医术有限……”
顾昭惜打断了他的话,“同为医者,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二哥当初被伤的心脉修复已经和最初所差无几了,现在依旧昏迷定然还有其他的原因,小高大夫只需要继续治疗便好,我不会催。”
她见过一些患者家眷迁怒医师的事情,就连小时候父皇也经常和太医说“若治不好便陪葬”一类的话,可是顾昭惜却觉得没必要去得罪大夫。
以礼相待总是没错的。
高远听完这句话,不由自主的觉得有些赧然,长公主的态度实在超出了他的想象,甚至让他有些羞愧。
“小高大夫这些日子在府里住得可习惯?”
“回殿下,草民很喜欢长公主府,近些日也借阅了一些殿下的医书,收益颇多。”高远毫不吝惜的把他记录的笔记给顾昭惜看。
顾昭惜倒是没有敷衍,认真的看过每一篇,“小高大夫确有真才实学,相比于宫里的部分御医来说不遑多让。”
“殿下谬赞了,宫中御医给贵人们看诊,所用方子只能求无功无过,是殿下给了草民的机会,才让草民能够有拓宽眼界的机会。”
这话倒是没错,那些宫里的大夫心心念念的就是不犯错,一个风寒都要治上半月,身家性命还要受威胁,哪里敢将真才实学用出来。
顾昭惜笑了笑,没有否认,宫里的御医的确有这个毛病,毕竟是性命攸关的事,就算是知道真话,也不敢说出来。
“这里,有误。”顾昭惜一边和他闲聊,一边儿指出了其中的一处错误,高远连忙凑过来看,有着不好意思的开口,“这味药材太过于珍贵,不便于用来实验,所以这个结果是草民揣测得出的。”
“不必如此,过会儿便让管家送来,尽管用就是了。府里所有药材都没有‘过于’珍贵这一说,缺什么吩咐下去就好。”
顾昭惜并不心疼,唯一能够配得上珍贵二字的,不过是她这一身血。
高远点了点头,心里有些忐忑,不过还是应下了。
一时间,屋子里无人开口,只有顾昭惜的翻书声和轻浅的呼吸声。
“小高大夫对医术和毒术都有研究,不知可否研制出无色无味且溶于酒,又不易被发觉,发作有时效性的毒呢?”
高远看着顾昭惜,这话问出来就像是讨论晚上吃什么一样简单,但是他没有问顾昭惜这毒想要用在哪,“可以,不知殿下需要解药么?”
“有什么毒是我这一身血解不了的?”顾昭惜来了兴趣。
高远忘了这茬,眼前的这位可是世间仅有的肉灵芝,“殿下何时要?想要什么时候发作?”
“尽快。发作……就一年之内,症状便让服用者看起来像中风吧,不良于行却又不至于死亡。做好了给吞海送去,解药便不必备着了,也不必报我。”
顾昭惜轻笑,“我向来不喜欢钝刀子磨人性命,但是偶尔为之却也并无不妥,记着背着点儿家里的弟弟妹妹,别让旁的人知道了。”
“是。”
高远没有深想,不管顾昭惜要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