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先生姗姗来迟,还未上台,先摸到了礼珩的房间,神秘兮兮地从胳肢窝下抽出一副画卷。
礼珩正在床上盘腿打坐,一看到白老头,瞬间气不打一处来,冲上来就揪他的胡子:“白老头!”
“哎呦~疼,松手啊小畜生。”
白先生吃痛,摆手“啪”的一声将礼珩的手从自己胡子上打掉,眉毛都撮在一起。
礼珩气急败坏,站在原地压着声音低吼:“白玉煣是你弄我身上的?!”
“你……怎么知道,她清醒过来了?!”
白先生这个“始作俑者”看起来很激动,“唰”的一下闪现到礼珩面前,抓住他两个肩膀使劲摇晃,红光满面。
“太好了礼珩小子,你可以啊!她越清醒,说明越强,完全拥有独立意识的时候,你就可以晋入武者了!我本以为你这阴阳不平和的家伙至少要半年才能成功呢!”
“不对不对!”礼珩有些懵逼,“她意识清不清醒,与我成不成武者有啥关系?”
“你们啊,现在是一种共生状态,你体内的问题很大,和你礼氏族的血脉有关,我也说不太清楚,总之难以解决。所以你要成为武者踏入修行一途很困难。”
“白玉煣呢,正好也有问题,你们俩人可以互相……容我卖个关子,你们以后互相深入探索吧!”
礼珩脑袋都快气歪了,忽然恍然大悟:“我说自从被白玉煣托梦以后,我这肾一天不如一天,搞了半天是你让她吸我精气恢复自己啊!”
“人鬼殊途,你把魂与人安在一起,不怕染上因果,遭了报应,也被鬼缠上?”
白先生并不在乎,但知道自己理亏,所以满脸堆笑:“被鬼缠上也未必是坏事,她吸你,你也可以吸她嘛!都说了让你睡觉翻个身,噩梦当春梦做,对你有好处!”
礼珩眉毛一挑:“你踏马放屁,想做春梦自己做去……这拿的什么,新的生命探索动图?”
“这个呀!”
白先生眼神登时贼兮兮的,凑到他的耳朵边,轻声道:“这是从暗坊里弄到的最新禁图——《石女泪》!”
礼珩瞪大眼睛一看,心头猛跳。
这……这不是金瓶梅内插图吗?!
有些许不同的是,这个图画的更加传神——这是一家大户庭院,画画的角度是从上方俯视窗中景色,男子心狠手辣,女子长相极美,却像小孩把尿似的被把着,还对着一面镜子直勾勾的看……
而那所谓的石女的眼中含泪儿……简直不堪入目!
礼珩看的心里直臊得慌!
但想起了封清蝉提过的,兜闾城可能还有一起从地球来的人,为了寻找到蛛丝马迹,他趴到图画上仔细观察每一处细节,不禁感叹:
“真会玩……啊不,这简直伤风败俗!我辈文人怎能看这种?”
白先生登时愣在原地,好笑又不敢笑。你这小子眼珠子都快长到图画上了,还说不看呢……假正经。
悠悠张口解释道:“要说伤风败俗,没什么比开青楼勾栏更甚的了。这些图之所以被禁,全然是因为这其中涵盖了阴阳之法、怀素之术,俗称双修。”
“这些图一旦拿出来,便会被一些书院、宗派奉为经书修行图卷。可很多人只学了房事,却不懂节制,由此衍生出太多走捷径的邪门歪道,带得修行界满是乌烟瘴气。朝廷没办法才禁的。”
“这张,是我今日说书的素材,来就是跟你说一声,有空就去听!”
说完,身影光华一闪,消失在房间,直接出现在雨馨阁楼的高台上,台下一阵欢呼声。
白先生心中幽幽一叹:老夫只能帮你和玉煣到这儿了,应该把这个动作记住了吧?你小子别不敢用啊……
……
已经过了亥时。
相当于晚上十点半。
礼珩累了一天,终于能休息了,他打算舒舒服服睡一觉,不能再害怕,要跟那些个鬼怪硬刚一把。
雨馨竹的话给了他很大的启发。
自己之所以阴阳之气不平衡,迟迟突破不了武者,定然是心中顾虑太多,杂念占据了脑海。
若是自己能心如明镜,无惧一切,还能怕阴阳之气调和不了?
一顿自我安慰后,礼珩信心大增。
来吧,白玉煣!拿出你全部的实力与我硬碰硬!还有淑怡阁庭外面那些个鬼魂,这他妈是老子的梦境,怕你们?
今晚就让你们这群龟孙知道知道谁才是爹!
白玉煣总是一副恶鬼模样,那我偏要将你当成美女。外面数之不尽的恶鬼,我就将你们当是给我端茶倒水的仆人。
礼珩在心中不断催眠自己:她是仙子、她是美人,仙女伴我入眠……
似这样的意淫持续了有半个钟头。
脑海中,白玉煣脸上挂着两行血迹披头散发的狰狞模样,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