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贵妃对本宫的关心,叫本宫很是感动。”皇后听见清贵妃这般有些诅咒之语,有些不快。
“臣妾身为妃嫔之首,关心皇后的身体是臣妾份内之事。”清贵妃不等皇后坐下,自己就先落座了。皇后也不与她计较这些,左右今日有另一件事让她烦心。
“皇后娘娘今日看起来仿佛很是高兴。”这话不是康嫔奉承,今日的皇后看着果然气色红润。
“还是康嫔细心,本宫是高兴。”
“有什么喜事,皇后娘娘别自己藏着,说出来与我们听听。”徐贵人与皇后是同个阵营,自然要顺着皇后的话说。
“前些日子入选的秀女们,三日后便会入宫了。本宫等不及想要见见这些新面孔了,当然高兴。”皇后此话一出,除了俞初之外的几人都收敛了神色。新人要入宫了,她们这些本就没什么机会见皇上的人,再想见皇上就更难了。
“皇后娘娘,这新入宫的三人,可都定下了位份?”文常在位份底,不由得有些担心。
“本宫与皇上商议过了,殿阁大学士的女儿富察云溪封为云贵人,住在翠微宫,京府通判家的傅识礼封为答应,居仪元殿。”说到这里,皇后目光大有深意地看了看俞初,“至于太仆寺少卿家的何心瑶,就封为心常在。皇上说映月阁那地方清雅,且月宫也叫瑶宫,正合了心常在的名字,就赐给心常在住了。”
众妃嫔听到‘映月阁’三个字都面面相觑,随后又似了然般看了俞初一眼。俞初心里一暖,皇上此举不管是为何,都是替她出了口恶气。那映月阁是皇宫里离冷宫最近的住所,说是宫殿,倒不如勉强说是个小院儿。皇上如此厌恶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子,不过是因为何心瑶的父亲前些日子上书弹劾了萱贵人的父亲并造谣萱贵人与七贝勒,惹了皇上不痛快。可怜这心常在,还未入宫就遭了皇上厌弃,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活。
“翠微宫可是个好地方,”比起没了威胁的心常在,大伙儿更在意母家身份高贵的富察云溪。康嫔便挑起了话头,“那地方虽离皇上的勤政殿有段距离,但四通八达,皇上从哪到翠微宫都方便得很。皇后娘娘真是用心良苦。萱贵人,你说是不是?”
康嫔上次中毒醒来,细细盘问了玉芙宫里的人,得知皇后为了让皇上少怪罪,一直急于了结此事。康嫔心里便不痛快,最近倒是常去瑶华宫陪着清贵妃说话,有贵妃撑腰,此刻她也敢对皇后显露些许的不敬,暗指皇后想拉拢新入宫的嫔妃供自己驱使。
“康嫔娘娘说的极是,”俞初先是附和了康嫔的话,叫康嫔以为自己胜了皇后一局,但俞初又不是傻的,一个嫔和一个皇后,难道还会有人去选择帮那个狂妄的康嫔说话吗?
“嫔妾听闻云贵人生的极美,又通诗书,皇上自然会青眼有加。想必入宫被后召见也是常事,皇后娘娘为了皇上,用心良苦,才给云贵人安排了这个住处。皇后娘娘当真贤德。”俞初的话让康嫔逐渐变了脸色,而皇后却听得很是高兴。
“好了,三日后新人入宫拜见,你们可别迟了。”皇后还要张罗新人进宫的诸多安排,让大家早早的离开了。
“小主,今日请安奴婢瞧着并没发生什么事啊,您怎么从凤仪宫出来便不太高兴似的。”青竹跟在俞初身后往昭纯宫走。
“... ...”俞初仿佛没听到青竹说的话,自顾自走着。
“小主,”青竹又轻喊了一声,俞初才回过神来。“小主可是因为有新人入宫了,才心情不好吗?”
“自然不是,”俞初被青竹的想法逗笑了,“我是在想,弹劾俞家背后的主使是谁。”
“主使?奴婢想起来了!”青竹轻呼一声,又看了看四周没人,才道:“蝶语说过... ...”后面的话青竹没说出口,但通过俞初的眼神她已知道自己猜对了。
“现在还不能肯定,左右这几日也探查不到那两个人,不如先将此事查明。”
俞初这几日差人将太仆寺少卿调查了个透彻,表面上看起来何家与苏府毫无瓜葛。可何修泰的侧室林氏家里与国公府老夫人老家有那么一点沾亲。俞初知道这层关系是气得笑出了声,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竟然连这种关系都给用上了。
林氏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将何修泰迷的五迷三道,虽不至宠妾灭妻那般地步,却也算得上言听计从了。否则怎么会丝毫不考虑到自己嫡女入宫后的处境?
“清贵妃在宫中似乎不是很针对小主您啊,怎么私底下竟做这种事。”在青竹看来,苏玉清贵为贵妃,她家小主不过是个贵人,哪里用得上这样费心筹谋?不过在公主府时,宁惠公主让她练习的是武艺,对权谋这些并不甚了解。
“清贵妃自恃位份高,在宫中公然针对我,难免失了身份。可我入宫不多日便多次得皇上召见,且封号和位份都是越了级别的,她许是怕我日后羽翼渐丰不好掌控吧。”
“那小主要告诉皇上吗?”
“不必。”俞初摇摇头,“此事在皇上那已经有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