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俞初福身都站不太稳,差点儿栽倒,青竹轻叹口气,只得起身扶住俞初。
“朕每次见你,你都会有些冒冒失失的举动。倒是与平日里朕听到你的传闻大相径庭。”景宣帝径直到罗汉椅坐下,又抬了抬手,俞初这才敢起身。
“嫔妾好奇,传闻是怎样说嫔妾的?”俞初见皇上转移了话题,知道他不会再追究此事,那她自然乐意,忙跟着皇上的话题说下去。
“贵人俞氏,骄纵跋扈,牙尖嘴利,阳奉阴违,口蜜腹剑。”景宣帝每说出一个词,俞初的眼睛就瞪大了一分。
“嫔妾才不是这般!”俞初也摸不准是真有人如此说,还是景宣帝自己的恶趣味来逗她。
“那如你所说,这个云贵人如此貌美,朕今日不妨就召她侍寝了?”景宣帝看着俞初的脸,似是想看出什么,可在俞初心里,这些事情与她本就没有干系。
“那嫔妾就先恭喜云贵人了。”
“你可想过,即便你没有这层身份,你也得在这一批秀女里选秀入宫,今日,也得跟她们一起等朕的传召?”
俞初再一次愣怔住。景宣帝说的没错,当初宁惠公主也是因为她到了年龄本就该入宫,这样也不会太引人注意,才让她担了这个任务的。若是没有这个身份,她恐怕这会儿也是坐在宫里,但是是等皇上真正的宠幸了吧?想到这里,俞初不禁嗓子有些发干,干咳了几声不知要如何接皇上的话。
“朕既然都来了,那就不用魏承杰再跑一趟通传了,今晚就你了。”景宣帝拍了拍俞初的肩膀,起身要离开。
“什么?”俞初还没反应过来。
“今晚内务府会派人来接你去养心殿,侍寝。”皇上特意将‘侍寝’二字的声音压低,听的俞初心头一颤。她下意识想拒绝,但又清楚地记得这里是皇宫,她面前的人是天子,可以左右她和俞府一家上下的生死。
景宣帝看了好一会儿她不知所措的样子,才笑着离开。青竹见皇上已经迈出了昭纯宫的宫门,才将内殿的殿门关上,走过来扶俞初坐下,又给俞初倒了杯水。
“小主... ...”青竹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她家小主本就是皇上的萱贵人,侍寝是理所应当的。反而入宫这些日子,皇上经常传召却从未临幸,才是不正常的。要不是皇上刻意隐瞒此事,合宫妃嫔知道皇上经常到昭纯宫留宿,俞初却还是完璧之身,只怕是要将俞初笑话个够了。可看着俞初的意思,好像只是把进宫当成了血滴子的任务,从未想到过这层。
‘皇上有什么需求,你得想办法满足。’宁惠公主的这句话在脑海中冒出来,俞初登时脸就红了。宁惠公主当时这样说,也不知道有没有包含别的意思。只是,她对皇上现在并无男女之情,这般情况下让她真正的侍寝,自是不情不愿的。
“湘语。”俞初话音未落,湘语便已出现在门口。“我知道你一直在院子里,方才皇上来了怎么不通传?”
“奴婢... ...奴婢以为皇上来是不需要通传的。”湘语眼底有些惊慌。
俞初看着这个湘语,只觉得头大。她怕是这会儿脑子还都只是影卫那些‘誓死效忠皇帝’的那些条条框框,得尽快挑个时候让青竹好好教教她规矩了。
这一日,俞初可谓是度日如年。一心想着晚上‘能不能拒绝皇上’,‘拒绝了皇上会有什么后果’,‘若是说她自己突发恶疾能不能躲过一劫’... ...诸如此类的事情。可她还没想出个完全的法子,就已经到了晚膳的时间了。
“小主,多少吃一点吧,不然晚上怕是要饿坏了。”青竹给俞初布菜,又倒了杯茶。
“什么饿坏了!青竹你在说什么!我... ...我什么都不做,睡觉怎么会饿坏了!”俞初如惊弓之鸟,瞪着眼睛看向青竹。
“小主,奴婢实在冤枉。奴婢只是想着,素日里你晚膳用的少了,到子时都会嚷嚷着饿了,要吃些糕点,并无其他的意思啊。小主您以为奴婢是什么意思?”说到最后,青竹的话也有些调笑的意味了。
“好你个青竹,你也油嘴滑舌起来了。”俞初作势要伸手打青竹,外头湘寒却来报说内务府的人已经到宫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