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娇娇喝了幻风下了药的酒,觉得浑身乏力,头重脚轻,似得了风寒一般,只想倒头就睡。但是看着心上人的背影就在前面,她舍不得此刻离去,便咬牙快步跟上去给景宣帝带路。
平日里王恒立与师爷议事都在厢房,因此书房虽也是府里重地,但看管的并不严。进了书房王娇娇刚要点烛火,就被景宣帝制止了。
“不急,陪我待会儿。”景宣帝话音刚落,幻风就悄无声息地闪身进到书房。此刻的王娇娇已经有些睁不开眼睛了,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却看不清容貌。幻风咬着后槽牙,替景宣帝接受着王娇娇的凝视。景宣帝则小心且快速地翻找着书房内的东西,突然,他摸到桌案下面有个微小的凹槽,轻轻一按,‘啪’一声轻响,弹出一个窄抽屉。
“主子,人睡过去了。”幻风见景宣帝正忙着,便将王娇娇架到椅子上等吩咐。
[瑞王亲启][北疆王亲启]
景宣帝看着一封封信,心下了然。王恒立这种草包之所以会得到他们的庇护,是因为他充当着瑞王和北疆国的信使。景宣帝略一思索,把幻风叫过来吩咐了一番。
“啊——!”
清晨,随着侍女的一声尖叫,整个知县府里的人都惊醒了。俞初换好衣服听得青竹来报说是有个小侍女在凉亭处的回廊碰见了倒在地上的王小姐,一时间吓的失了魂。
“凉亭?那不是离书房很近?”俞初他们早就摸透了知县府上的布局,看来是景宣帝的手笔了。毕竟是在别人府上,出了事情俞初他们也该去问候一声。可刚出了房门,就被侍女告知府里出了事,怕冲撞了贵人,还请郡主一行人先别出门。俞初回头看向隔壁房间走出来的景宣帝,景宣帝略一点头,俞初会意,与青竹回了房间。
王娇娇的闺房里,许氏抱着坐在床上披头散发的王娇娇,冲着站在母女二人对面怒发冲冠的王恒立哭诉:“老爷!娇娇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你怎么舍得打她!”许氏少有地如此失态。自己女儿刚刚苏醒,神智还有些混乱,未说话便被王恒立扇了巴掌。
“你倒是问问你的好女儿做了什么事情!”王恒立气得全身发抖。女儿晕倒他闻讯也是着急赶来,结果侍女将女儿抬回房间的路上,王娇娇怀里却掉落了两个信封,他心道不好,捡起来一看,果然是瑞王和北疆王的信件。更让他心惊的是,信封里是空的!里面的信去哪了?
许氏听王恒立这样一说,收住了眼泪,心里泛冷。如今郡主一行人还在府上,自己女儿对郡主侍卫那点情意她作为娘亲怎能感受不到。只是她原以为不过是女儿还小,没见过几个男子,待郡主一行人走了便忘了,不知此事是否和那个侍卫有关系。不过许氏虽然担心,但看着王恒立盛怒的样子,她也不敢将此事说出来。
“爹,我做错了什么你要打我?”王娇娇是府里唯一的孩子,从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哪里遭受过这样的待遇。
“你说!你去书房做什么?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书房你不许去!”
“我是你女儿,这府里哪里我去不得,难道是爹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在书房吗?”王娇娇知道王恒立搜刮民脂民膏,她觉得倒是无所谓,反正她日子过得舒坦,别人怎样与她无关,但王娇娇并不知道自己爹爹通敌叛国的事情。
“你... ...”王恒立一时间也不知是被王娇娇忤逆的生气还是悔恨自己没有好好教导王娇娇,由着她成日撒泼,站在那里指着王娇娇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娇娇,你怎么会晕倒在凉亭那里?”许氏到底是心思细腻,王恒立被女儿气昏了头,却忘了最关键的这一点。
“我... ...我也不知道。”王娇娇低下头,似是有些害羞,也似是知道自己昨晚做的事情实在有违女子礼数,所以不敢将实情说出。王娇娇也不觉得刚才自己爹说的信封有多要紧,所以只是以为自己晕倒了爹娘担心才问了几句。
“娇娇,你爹的书房丢了很重要的东西,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得实话告诉娘。”许氏又转头对王恒立柔声道:“老爷,娇娇也受到了惊吓,我留下来安抚她,老爷明日还有公事,先早点去歇息吧。”
王恒立看到许氏的眼神,也知道许氏的意思。他在这,女儿或许害怕,不敢说实话。
“好吧,娇娇,你娘陪着你吧,我先回去了。”王恒立走出女儿的房间,王娇娇才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下来。
“娇娇,你昨夜是不是去见郡主身边的那个侍卫了?”许氏轻拍着女儿的背,到底是母女,娇娇顿时委屈地哭了起来。
“娘... ...”王娇娇眼眶一红,“我确实心仪那个侍卫,我想让爹给他个小官,这样我与他在一起也名正言顺了。他也同意了,可是他说他一介侍卫,只是习武,不大通诗书,怕父亲瞧不上他。女儿想着爹爹的书房里有不少书,可以让他看看。就... ...就想带他去书房,可是娘,我与他喝了杯酒,之后许是喝多了,并不记得带他去过书房。”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