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好拒绝。”俞初笑了笑,皇后那个宝座还真不是谁都能坐的,徐贵人宫女的说辞和皇后的说辞真是云泥之别。
“这徐贵人和皇后娘娘是一党的,此事怕是有蹊跷。”青竹见俞初用完膳,倒了杯茶给俞初漱口。
“她们二人一力想要在宫里做法事,定然是有目的的,只是不知道她们的目标是谁。做法事规矩大,叫咱们宫里的人都安分些,这几日别出岔子。”
“是。”
转眼到了三日后。
皇后将法事地点选在了神坛。因为她知道今日的目的是什么,所以不敢在天坛和地坛惊扰先祖。
因为此次是合宫参与的法事,诸位嫔妃都在场,俞初看向徐贵人,脸色确实不大好,整个人也没什么精神似的。
既然是法事,便不用像祭祀那般所有人都站在那里等着跪拜。景宣帝和诸位嫔妃都落座,由从广化寺请来的道如法师作为主祭人。
“听说这道如法师年纪轻轻就对佛法参悟甚深,广化寺的住持都对他赞不绝口呢。”文常在也不知是冲着谁,反正说了这么一句。
“照文姐姐这么说,这位道如法师是名声在外了?那徐贵人的梦魇可有的解了。”听兰常在这么说,众人也都纷纷看向徐贵人。
俞初打一开始就一直看着徐贵人,这会儿徐贵人见大家都看向她,更是摆出一副孱弱的样子来。俞初内心嗤笑一声,却也逐渐好奇她和皇后到底要做什么。
仪式正式开始。道如法师开始诵经,之后开始准备点燃香火,可是,有一柱香火却怎么都无法点燃,道如法师神情一变。
按理说,景宣帝他们坐的位置离道如法师很远,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但这法师似戏班子唱戏一般表现出自己的惊讶,特意往后退了一步,做出惊讶的动作。俞初心道:要开始了。
果然,皇后见状起身询问:“法师,可是有何不妥?”
道如法师朝众人走过来,双手合十,略一欠身:“宫里有邪祟,因此香火无法点燃。”
众人听到法师的话,都惊讶地轻呼出声。景宣帝这才抬眼看向这个法师,他向来不信邪祟妖魔之说,往日祈福也都是老祖宗的规矩,也是图个好意头。
“这... ...”皇后也知皇上不信这些,便看向皇上。
“你且说说,是何邪祟?”景宣帝问道。
“待贫僧细细算来。”道如席地而坐,手势变换,不多时,突睁双目。此举将一些胆小的嫔妃宫女吓得一抖,只见道如起身,又朝景宣帝欠身道:
“不知宫中可有与国号同字的宫殿?”
道如此话一出,俞初便知道这是冲着自己来的。真是有趣,大户人家后宅争宠的这等低劣手段,皇后和徐贵人也瞧得上。
“你只说缘由便可。”景宣帝也大约知道这法师是要将俞初说成邪祟,也不答话,只是继续问道。
“宫殿名号太大,阴气太盛,邪祟入主,若是不将邪祟除去,只怕对国运有损。”道如神情凝重。
‘对国运有损。’还真是看得起她。俞初腹诽着。
“宫里好像只有萱嫔的昭纯宫带‘昭’字吧?”康嫔因为康正卿的事情,巴不得俞初被打入冷宫赐死才好,所以率先开口。
道如听到康嫔的话,看向俞初:“萱嫔娘娘气度不凡,可否让贫僧算一算命数?”
俞初不等道如把话说完,便笑道:“道如法师,你是头一次进宫吗?”
“自然是头一次。”
“那你怎知,我便是萱嫔?”
道如一噎,但眼珠一转,想到了对策:“因为贫僧看到娘娘您周身环绕着邪祟之气,便猜想您就是康嫔娘娘口中的萱嫔娘娘。”
“那你又怎知,她是康嫔?”
道如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虽然之前与皇后派来的人对了好几次话术,但这一紧张还是露了怯。皇后心中暗骂道如没脑子,原本给他看各位妃嫔的画像是怕他认错了旁人,谁想到竟出了这样的岔子。
“康嫔娘娘周身环绕祥瑞,方才贫僧特意问过。”事到如今,道如只能硬着头皮扯谎。
“这里是神坛,岂容你在此胡作非为!”景宣帝属于上位者的威压让大家瞬间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