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江以安都是在医院度过的。
虽然医生已经隐晦地表达过了,她早就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可以出院了,但江以安都假装没听懂一样地继续赖在了医院里。
海屿岛的风景虽好,但她的命更重要。
有人对她起了杀心,这海屿岛上她也没有个依靠,所以还是窝在医院里最安全。
毕竟,就算秦寒霜的势力再大,也不可能在一个陌生的海岛上,控制住整个医院。
这些天除了墨北萧每天定时过来跟她拍照发给墨爷爷和小舟之外,也只有陈月在身边陪着。
江以安每天躺在病床上用手机和航航眠眠还有米小贝聊天,时间过得飞快。
但陈月有些受不了了。
这些天她听从顾清泽的吩咐在医院里照顾江以安,实在是又憋闷又无聊。
江以安似乎生性不太喜欢说话,每天除了吃饭喝水和去做检查之外,根本不会主动跟陈月搭话。
陈月也试过找话题,但每次都被江以安淡漠的态度堵得说不下去。
第四天的傍晚,她终于忍不住开口:“江小姐,你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吧?”
“要不,你明天出院,我带你在海岛上好好玩玩?”
“您和墨先生来海岛的时间一共就一周,到了今晚,就还只剩下两天了,不去玩一玩怪可惜的。”
彼时,江以安正靠在床头上看着手机上眠眠发给她的设计图。
眠眠虽然才五岁,但遗传了江以安优秀的设计基因,小小年纪就会用纸和笔画一些首饰的设计图,还会和航航一起在首饰上面做文章。
江以安之前给陈月的那个带有监听器和追踪器的项链,就是眠眠和航航兄妹两的手笔。
听到陈月的话,江以安停下正在给眠眠写修改意见的手,意味深长地勾唇笑了笑:“是啊,只剩下两天了。”
留给秦寒霜的时间不多了。
这几天的时间里,秦寒霜虽然每天傍晚都会在医院楼下等着墨北萧,但她每次都尽力地在躲着陈月。
眼下只剩下两天的时间他们就要从海屿岛回榕城了,秦寒霜应该坐不住了吧?
正这样想着,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冷沉着面孔的墨北萧走进来,将手中的袋子放到床头柜上,然后转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男人将双腿优雅地交叠起来,身子后仰,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低头摆弄手机。
江以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心里莫名地有些不是滋味。
在她中毒那天当晚他和她不欢而散之后,墨北萧就再也没有跟她说过话。
之后虽然他每天都来,但每次都是这样,除了拍照之外,连一句多余的话一个多余的眼神也不给她。
“江小姐,我先走了。”
见墨北萧来了,陈月识趣地开始收拾东西:“晚饭你吃什么,还是老样子吗?”
江以安点了点头:“就按昨天的来。”
说完,女人从床上下来,拎起床头柜上墨北萧带过来的袋子,转身进了卫生间。
袋子里面,是墨北萧今天给她准备的衣服。
毕竟她和他是要拍照蒙骗墨爷爷和小舟的,自然不能让她每天都穿得一样。
今晚墨北萧带过来的是一套宝蓝色的晚礼服。
丝绒的面料尽显高贵,后背上的开叉很大,露出她性感的蝴蝶谷。
江以安换好礼服便站在化妆镜前开始整理发型。
既然今晚穿的是礼服,那发型自然也要精致。
就算是演戏,她也希望拍出来的照片是有说服力的,不想让墨爷爷或者小舟为自己担心。
就在江以安整理好了鬓边的一绺卷发之后,她耳朵里的耳机里,传出来了秦寒霜的声音——
“江以安好像很信任你。”
江以安正在摆弄头发的手微微一顿。
这是陈月脖子上戴着的那条带有监听功能的项链传回来的声音。
女人激动地手有些抖。
她飞快地拿出手机来,点开控制监听器的软件,点下了录音键。
耳机里两个女人的对话还在继续——
“江小姐从来就没怀疑过我,她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女人,比你强多了!”
“是吗?如果你的江小姐知道了原来你就是那个给她下毒的人,你觉得她会怎么样?”
“你胡说!我没有给江小姐下毒,你没有证据就不要污蔑我!”
“污蔑?你可别忘了,你们餐厅的后厨可到处都是监控,没有死角的,你是在后厨角落里的第二件休息室里偷偷给江以安的橙汁下药的,对吧?”
“你——!你怎么会知道?”
“你猜猜,江以安中毒之后墨北萧就让人封锁现场报警了,为什么警察没有调取到你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