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稳住心绪后,独孤信轻哼一声,语气随意地说道。
“无缘无故,你这友人怎会写出《相思》这一诗,你倒是与我说说其中缘由。”
但很快他就为这句话感到后悔、懊恼、气愤。
在场众人也都好奇的很。
这诗到底因何而生?
王重本想说与蔡家小姐密不可分,但是话说了嘴边上,他却又说不出口来。
他不能够违背自己的本心。
这诗明明就是李平安写给柳才女。
“诗为《相思》,自当是赠予心中爱慕的女子。”
“我这好友李平安所爱慕之人便就是柳姑娘柳轻眉。”
王重声音不大不小,在场宾客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正也就是听清楚了。
宾客们才露出诧异、错愕、复杂的表情。
“真是这样?”
“竟是赠予柳姑娘!”
“我的天啊!《相思》一诗,岂不是李平安与柳姑娘的定情诗?”
“这……还是让人无法相信,李平安这等没什么建树,没什么名气的人能够作出《相思》!”
……
宾客们绝大部分人还是不愿意相信,认为其中必然有所猫腻。
柳轻眉脸蛋红扑扑的,万万没有料想到这一首她所喜爱的《相思》,一波三折,竟还是赠予她的。
难道,这就是缘分吗?
李平安。
她心中默默想着,却对李平安产生了几分好奇,以及几分难以置信。
《相思》写得太好了。
让她很难以相信,写下《相思》的作诗之人竟身处苏州城。
“轻眉,你脸红什么,难道郎有情妾有意,你想与这李平安成就一段美好姻缘?”
陈若雨嘟囔起小嘴,说话的语气带有调侃,又有落寞,更有几分酸溜溜的味道。
“若雨,你莫不是在吃醋?”
柳轻眉打趣道,她可知晓陈若雨早就认识那一位李平安,还见过几次面。
“胡说什么呢!”
陈若雨没好气地说道。
吃醋?
她真没有。
可能就是嫉妒吧。
她与李平安认识,可那家伙也没有赠予她诗作。
“若雨,你跟我讲讲,这李平安。”
柳轻眉绝美漂亮的脸蛋上泛起几分笑意。
陈若雨点了点头。
两女在说着悄悄话。
可宴会上的众位宾客们质疑声却是越来越浓。
独孤信的脸色也黑如锅底,难看到了极点。
事情的发展演变,显然出乎他的预料,让他始料未及。
他更是后悔。
为什么偏偏要询问出刚才那样一句愚不可及的话。
现在好了吧。
诗还是属于柳轻眉。
可这赠诗之人,却从他换成李平安!
就在独孤信琢磨着如何应对眼下局面时。
却有一女挺身而出。
这一女子颇具姿色姿容,举手投足间还有几分大家闺秀的风范。
只可惜,画皮容易画骨难。
若是有见识之人,就能够看出来这女子与大家闺秀差距甚远。
这女子正就是沈千秋。
“诗作,断然不是李平安所作!”
她声音嘹亮,语出惊人。
兴许,在其他事情上她能够选择坐视不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在李平安这事情上她无法视而不见。
她虽不善于诗词,可还是有基本的诗词鉴赏能力,对《相思》她很钟爱。
正就是钟爱,她才可以确定。
并非李平安所作。
李平安有几斤几两,她会不知?
沈千秋漂亮的脸蛋、清脆的嗓门,迅速成为了现场宾客们瞩目的焦点。
尤其是一些宾客们开始在讨论起沈千秋这位苏州第一富商之女,与李平安有婚约。
旁人议论声,落到了独孤信耳畔上,让他觉得有趣,也挺好奇为何这沈千秋这般笃定作诗之人不是李平安。
“诸位,想必或多或少也知道。我与李平安有过婚约,可我要告诉诸位。我与他的婚约早已解除,这婚事早就退了,他还因为这婚事得了二百两黄金。”
沈千秋将当夜李平安与她解除婚约的事情,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
众位宾客一听,齐齐发呆,表情错愕,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这人未免太贪财了吧!为了二百两黄金这就将婚约解除了?”
“此等贪财之人,怎会是《相思》作诗之人?”
“我等文人身怀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