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永安和祁同伟见面后,却打起了哈哈。
“祁书记,我好歹也是个国企领导,怎么会跟这些流氓地痞认识,这忙我真帮不了。”
祁同伟心想,少来这套,体制内就是你们这些国企领导,最不把党纪国法当回事,也最容易和黑恶势力搭上线。
“舒厂长,我的意思是,找找公安局的同志,请他们出面调解一下。”
“这恐怕也有点难,我的级别,还搭不上市公安局的领导,市区的派出所所长倒是认识几个,但你们拉煤车的出事地点在静安县,他们也管不着啊。”
“那你帮我打听一下,这帮人的来路总可以吧,我自己找他们去谈。”
“那我倒可以试试,你等我的消息。”
第二天下午,舒永安就把电话打来了。
“祁书记,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那个南哥约你在静安的银泉酒店见面。”
“你到不到?”
“我家里还有点事,就不过来了,再说,我只管买煤,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还是你们自己解决比较好。”
祁同伟放下电话后,骂了一句老狐狸。
这货百分百认识南哥,说不定运煤车被拦路敲诈的事情,这货也在背后使绊子了。
听说祁同伟要去见黑恶势力头目,暖水乡和石塘村的人都紧张了起来,纷纷上前阻拦。
李红兵更是语无伦次道:“同伟,你是我们全村人的希望,可不能以身犯险。”
见祁同伟去意已决,大家又纷纷自告奋勇,要求陪着他一起去。
祁同伟呵呵一笑,告诉大家:你们放心吧,我从来不干没把握的事情,这次过去,不管事情能不能解决,一定会毫发无损的回来。
紧接着,他给项党育打了个电话,让他迅速安排两个特警过来,要其貌不扬的,看起来不扎眼,但身手一定得厉害,最好配手枪。
结果项党育亲自开车把人带过来,叮嘱道:“你们一定要保护好祁书记的安全,这是政治任务,如果他有事,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然后他又把祁同伟拉到一边,悄悄掏出一把五四手枪。
“同伟,我已经给静海方面打了招呼,如果那个南哥真有保护伞,应该已经得到指令,不会把你怎么样,就怕他是野生的黑恶势力,场面可能会失控。
这是我的配枪,子弹是满的,现在借给你,能不用最好不用,万一出了什么事,保命要紧。
还有,我会带人悄悄跟过去,等着你的电话,一有风吹草动,立马杀进酒店。”
祁同伟非常很感动,没有辜负对方的好意,把枪收下了。
虽然项党育能当上公安局长,全都是靠自己帮忙运作的,但借枪和跨界执法,对警察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他真是把自己当亲人了。
快到晚饭时间,祁同伟的车出现在了静安县银泉酒店楼下,他刚一下车,就知道自己的准备是多余的。
银泉酒店位于县城中心地带,派出所就在不远处,目测才一百来米,没有哪个黑恶势力,会傻到在这种地方动武。
守在酒店门口等他的南哥,也完全不像刀口舔血的大哥,三十多岁,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只孤身一人,身边一个小弟都没有。
“哎呀,祁书记,大驾光临,欢迎欢迎,我叫陈江南,是静安县江南建材公司的经理,很高兴认识你。”南哥主动上来握手。
祁同伟象征性的和他握了握,便一起进入了包厢。
酒是五粮液,菜自然也是极好的,全是各种山珍海味,摆了满满一大桌,四个人根本吃不完。
陈江南一个劲的给祁同伟敬酒,丝毫不提保护费的事情。
他不提,祁同伟自然也不会提,只顾着大口大口的吃菜,而两个特警因为有任务在身,显得非常警惕,滴酒不沾,菜也没怎么动。
酒过三巡之后,陈江南终于开始谈正事了,但他根本不谈保护费,而是拿出了几沓钞票放在祁同伟面前。
“祁书记,之前的事情可能有点误会,我给你赔个不是,还望你不要和我们一般见识。
这里是五万块钱,就当是赔偿你们的车辆损失和司机医药费,我向你保证,以后你们暖水乡的运煤车,在静安县一定是畅通无阻,绝对不敢再有人找你们的麻烦。”
这是闹得哪一出?
祁同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仔细一想,又大致明白了一些。
自己好歹是个乡党委书记,而且能让县公安局长项党育去问话,静安的警方肯定心里有数,甚至还在最近这段时间里,打听了自己的事迹和关系网,知道自己不好惹。
既然他们是保护伞,一定会要求陈江南退出、并平息此事,以免惹火上身。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不是保护伞,也一定会警告陈江南,不要给静安抹黑。
“陈老板,什么意思,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