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无故的丢了五万块,徐江身上的现金只剩下两千多,很快就见了底。
无奈之下,他把目光投向了自己左手手腕上的金表。
这是块劳力士,买来时花了十五万,已经陪了他两年多了,真舍不得卖掉。
但现在形势逼人,如果不卖的话,马上就要住不起旅店了。
徐江咬着牙,来到了一家典当行。
劳力士金表是硬通货,不但出手容易,保值率也很高,因此徐江开价十二万。
对方接过手表,仔细看了看,又打量了徐江几眼后,说道:
“这位老板,表是好表,也确实值十二万,但东西太过贵重,还需要请师傅验一验真假才行。”
“没关系,验就是了,如假包换。”徐江回道。
可验表师拿起放大镜,对金表反复查看后,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这位老板,真不好意思,这表虽然做的比较真,但它还是个假的,如果一定要卖的话,最多只能给你一千。”
徐江顿时有点懵,质问道:“你们有没有搞错,这块表是我在南港的奢侈品店里买的,怎么可能会是假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验表师两手一摊,说道:“它确实是假的,要么你拿回去,要么只能卖一千。”
“一千?美不死你。”徐江一脸的鄙夷,把表拿了回来。“真是不识货,我不卖了。”
可等他走出门,把表往手上一戴,立马发现不对劲,手感明显和以前不一样了啊。
再仔细一看,这表虽然和自己那块很像,但在细微之处,还是有很明显的区别。
妈的,又是家黑店,把老子的劳力士金表给调包了。
徐江哪忍的了这个,立马回典当行,去要个说法。
“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调包老子的金表,快点把真的还给我。”
没想到对方却倒打一耙。
“谁调换你的金表了,本店一向守法经营,童叟无欺,你不要血口喷人。
瞧你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拿了块假表到我们店里来,是想讹钱吧。”
“讹尼玛的蛋,你们最好识相点,把老子的金表还回来,否则把你店给砸了。”
“你要砸店?”对方冷笑一声,拉了一下柜台边的铃铛。
只听“叮叮叮”响了几声,后台立马出来几个纹了身的彪形大汉,个个都比徐江的块头要大。
“你不是要砸店吗,砸一个试试,要是不敢砸,你就是我孙子。”
“狗日的,操尼玛。”
徐江见此情景,只能认栽,在心里默默地骂了一句之后,悻悻离开了。
……
有句老话是这么说的: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徐江这种人渣,当然不适合用这句话,但他现在的情况,确实和这差不多。
简直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到了极点。
五万块钱,说没就没了。
好端端的一块金表,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假表,只能卖一千,根本撑不了几天,还不如不卖,戴在手上撑撑门面。
现在全身上下值钱的东西,只剩下了一条大金链子和一个蓝宝石戒指。
徐江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留着不卖,省的又碰到黑店被坑。
再说,虎死不倒威。
我虽然落魄了,但大哥的排面和身份的象征,不能丢。
反正兜里还有好几百块钱,省着点花,也能撑一段时间。
睡桥洞,吃方便面,实在憋的慌了,就去城中村消费,十块一次,凑合着也能行。
这些事情当年又不是没干过,等到真的山穷水尽了,再去卖东西……
徐江的计划做的不错。
遗憾的是,计划这玩意,往往赶不上变化。
刚过了两天,他就被几个十几岁的逃课中学生给抢了。
大家没看错,京海黑道上的头面人物,杀人不眨眼的大哥,栽在了几个中学生手里。
那几个小子一拥而上,把徐江的大金链子撸了下来,又把徐江的兜里掏的干干净净,只剩下几块钱零票。
甚至还非常贴心的,换了一条铜链子给徐江带上。
幸亏他们不识货,没有把蓝宝石戒指和手表一起撸走,否则徐江真的要变成空军了。
徐江这回算是彻底服了。
这什么鬼地方啊,社会治安这么差。
他觉得,清江市是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必须回京海,要不然迟早要饿死街头。
第二天,徐江找了个可以打电话的小卖部,把电话打给了泰叔。
“泰叔……我……小江……”
“小江,哪个小江?”
“泰叔,我现在走投无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