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是夏日炎炎,然而守在秦渊身边的影卫,明显感受到殿下周身散发的冷意。这份冷意不同于天气的寒意,而是一股来自内心深处的冷意,仿佛是一面厚重的屏障,让人难以窥视秦渊内心的真情实感。每当他深邃的眼眸扫过,如同寒冬的风一般吹过,让人心生畏惧。
秦渊邪魅勾唇,没想到自己这么久以来竟被自己的属下耍,让他们看自己的笑话。且中间绝不仅仅这一点事被瞒,那就是人是怎么凭空被调换的。
秦渊望着原来的那个房间思索着。最大的怀疑便是阮氏兄妹,因为只有他二人还能有能力和机会将人带走。
“去查阮氏兄妹的踪迹。”
“是。”
秦渊起身来到那间已然烧毁干净屋子,漫无目的的来回走着,脑中闪现着一幕幕曾经收到的信件中说的,她每日在院中躺椅上晒着太阳,无事也会在屋中的小榻上执笔写着画着……。
秦渊想起他为自己破腹取子的疼痛,心中为之疼惜,苍白的唇透露出多日来没有恢复的身体的已然又一次透支。
秦渊扶住了旁边的烧的焦黑的墙体,低头无力的捂住胸口,抬脚欲要往外走时,看到了地上的黑漆漆的盒子。
秦渊缓住疼痛片刻,弯腰捡起那个盒子,打开后,看到的是曾经经她手绘制并冶制的那套手术器具,看着这熟悉的器具,曾经的那些温馨画面犹如影像一般,一幕幕钻进脑海疯狂的闪现着,一时间思之若狂,头痛欲裂,心口同时又一次的开始了疼痛,就这样一口鲜血又一次的吐出。
跟在身边的影一见状,急忙上前搀扶住摇摇欲坠的秦渊。
“殿下,我扶您去休息!”
影一扶着秦渊来到车架旁的椅子上,劝说着,
“王爷,这里交给属下来修缮吧,您回宫去修养一番,等您身体好些了再来。”
秦渊只是望着那间屋子,未曾言语。
“殿下,如今您要多保重身体,小公子还指望您的庇护呢?”
秦渊的眼神微微动了动,而后说道,“好。”
属下这就安排回宫。
“影一你留下在这里仔细寻找线索,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一旦有了新的发现,赶紧来报!”
“是,殿下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
秦渊乘着马车,留下一队人马离开,回到了宫中,当日便晕了过去,阁主看着殿下如此病弱的身体,不禁叹息。
想起多日前救回的橙子,又想起今日影一回宫查询橙子踪迹一系列的事情,不禁感到看来暖丫头的死或许其中另有隐情。
另一边橙子在师妹的照顾下,身体的伤势渐渐恢复,在她清醒后的这些日子,也曾让师妹多方打探阮氏兄妹的下落,然而一直杳无音讯,心中隐隐的期盼着温主子能平安无事,可同时又很担忧那毒恐怕无人能敌。
橙子望向窗外,正好看到大门外的师妹归来,然而看到急匆匆进屋的师妹,不禁哑然失笑,一向稳重行事,不善言辞的师妹今日怎的这般焦急。当下取笑问道,
“师妹,难得见你多出不一样的情绪。”
师妹望着橙子的表情欲言又止,
“师姐,师父让我告诉你,殿下如今正在查找你的踪迹。”
一句话犹如惊雷一般,橙子拖着一身的病痛微微起身抬起头。眼睛睁得异常之大,断断续续的问道,“找……找我?”
“是。正是今日的事,据说前两日,殿下出去一趟,还亲自又去了当初的那个山脚下的院子,之后就让人查谁烧毁了院子,再后来查到你的身上,还命人去了乱葬岗,谁都没有想到殿下会查你的踪迹,所以此事忽略了这点。”
“我已经很知足了,要不是你们,我如何苟活到如今。只怕连累你们。”
“师姐,别胡思乱想,殿下目前不能查到你的踪迹,且有师父帮着抹去痕迹。”
“恩,下次见到师父,替我谢谢他老人家,不孝徒又给他添麻烦了。”
“你能活下来,师父他比什么都开心,又怎会嫌麻烦,不过师父说近期我们还是少联系他,避免被人追踪。”
“好,辛苦师妹。给我讲讲王爷此次还都查了什么吧?”
“好,我刚刚见师父,说这次王爷这次又伤了身体回来的,不过这次回来怀中没有了那日日捧在怀中的坛子。”
“什么?没有抱着坛子?”
“是,这也是师父说的很是奇怪的,毕竟以你们对殿下的了解都知道殿下对那坛子的看重,然而此次竟再也不抱着了,甚至没有带回宫。”
橙子听着旁边人的叙说,心中大惊,思索着,怪不得,怪不得,殿下定然是知晓了那坛子里的不是温主子,都也不会查到她的身上。想到那孕妇,又急忙问道,
“可还有问道别的?”
“师父目前只知晓这些,他老人家惦记着你,让我给你赶紧带个信,还让我捎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