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倘若不阻止七七嫁给你,才是有损阴德!”
麓瑾琛星眸喷火,恨不得将苏洛白那张俊得过分的脸给打烂,“世子你阅女无数,为何偏偏要纠缠我家七七?
我许你一个条件,只要你提出退婚!”
且不说麓瑾琛是忠勇侯府嫡长子这层身份,将来可以继承侯位,对苏洛白好处多多。
便是麓瑾琛如今在军中对战功和未来的发展前景,与之交好也绝对比与之成为敌人,划算的多。
可苏洛白却嗤之以鼻:“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麓大少爷与其在这儿与本世子周旋,还不如想象,如何让悠悠能尽快承认你这个眼盲心瞎的大哥!”
闻言,麓瑾琛攻击的动作赫然顿住,眸中闪过沉痛:
“七七竟连这都对你说了?”
“你们麓家几兄弟那般待她,她还不能找个人诉心中苦楚,那不得憋死?”
这便是苏洛白一直看麓家六子不顺眼的原因,“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能弄错,被想毒害自己家族的女子耍得团团转。
悠悠若不是命大,哪里还能活到如今?
便是如此,她每月饱受噬心剔骨之痛,苦不堪言,又是因为谁?”
苏洛白没说一个字,麓瑾琛的脸就白上一分。
到了最后,竟比逐渐升起的月色还要白!
苏洛白却并不打算放过他,勾唇冷笑:
“悠悠不拒绝本世子,自是有她的决断。
你回府去问,倘若她亲自开口要与本世子退婚,本世子绝无二话!”
言罢,苏洛白甩袖离开,徒留麓瑾琛一人在原地,陷入自责又悲凉的内心世界。
一刻钟的休整时间很快结束,待众人都回到席位上时,有人发现刚被封为“璇玑郡主”的麓悠宁竟还未归来。
先前因落水去换衣裳的麓嫣然也没回来。
更奇怪的是,二皇子苏屹川和楚湘王世子苏洛白,也没见踪影。
突然有宫女行色匆忙地跑到皇后耳畔低语了几句,皇后面色大变,连忙侧身在皇帝耳畔低声将情况告知。
皇上面色只僵硬了一瞬,很快恢复了正常,可眸中却有惊天的怒火在燃:
“待宴会结束再说!”
众人感觉到气氛的怪异,却无人敢提出,一顿饭吃得格外压抑。
直至宴会结束,没有出席的四人,依旧没有出现。
姜氏准备与忠勇侯一同离开皇宫时,心里一直没底:
“侯爷,嫣然和悠宁两个丫头都去了哪儿?为何晚膳时候未出席,皇上和皇后竟也不问?”
“为夫也不知啊。”
忠勇侯揉了揉一直在跳的左右眼皮,总觉得还有事情要发生。
他还未从小女儿被封郡主又被赐婚的事情缓过神来,真不希望再出什么纰漏。
麓瑾琛完成了值班,在宫门外等着他们一同回府,却未发现两个妹妹,也是惊奇:
“爹,娘,嫣然和悠宁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出来?”
夫妇二人尚未回答,皇上跟前的刘公公却迈着小碎步子追了上来,声音却压得很低:
“侯爷,夫人,皇上传你们去后宫。”
顿了顿,刘公公见麓瑾琛也在,连忙道:
“麓大少爷既也在,那便一起去吧。”
三人面面相觑,姜氏率先开口:
“刘公公,不知皇上又传我们回去,所谓合适?”
刘公公的神色有些尴尬:“这······咱家不好说,三位去了便知晓。”
闻言,三人的心猛然一沉,跟着刘公公快步回宫,去的竟是皇宫的凤仪宫。
进门时,发现先前并未出席的苏洛白和麓悠宁,老老实实地站在一侧。
而二皇子苏屹川和麓嫣然竟跪在地上。
麓嫣然左边脸因被蜜蜂蜇过,高高肿了起来。
可眼睛和脸颊,却有着不太正常的红晕。
姜氏是过来人,一看便知晓她这是发生了什么,煞白了一张脸,只觉头重脚轻,昏昏沉沉。
忠勇侯和麓瑾琛虽是男子,看不出其中端倪,但看到高坐上的皇上和皇后皆阴沉着脸,也知晓这绝对没有好事,也跟着跪了下来。
皇帝冷笑出声,毫不留情地讽刺:
“哼!麓战!姜润之!这就是你们带在身边十几年,培养出来的好女儿!
真是让朕和皇后大开眼界啊!”
“微臣愚钝,不知皇上所言何事?”
忠勇侯是个憨的,诚惶诚恐,却还是不明所以。
姜氏还沉浸在打击中无法自拔,也不知该如何应对皇上的质问。
皇帝又是一声冷哼,却不愿再去看地上跪着的二人:
“皇后,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