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悠宁心间大定:“师父,您将青色药丸的配方也给我吧,以防万一。”
灵山毫不客气地写下了药方递给麓悠宁,竟开始甩手赶人:
“为师要闭关研究扼杀粉色微生物的法子,在收到为师的飞鸽传信之前,你都莫要再来蓬莱。
哦,待会儿顺道帮师父飞鸽传书,也告诉你那些师兄师姐们一声。”
“师父?”麓悠宁略显不解。
灵山言简意赅:“前段时间,巫灵山那群神神叨叨的人来过,说什么五洲大陆即将大乱,希望我们逍遥和飘渺出世协助世人度过此劫。
我便让你所有师兄师姐们都出去了,飘渺宗的老头儿更是亲自带着几个弟子出了岛。
岛上如今就为师一人,我倘若闭关,你们谁也进不来。”
麓悠宁理解:“师父,我三哥的心疾,可还有救?”
“那病弱美男?”
灵山斟酌了下:“有倒是有,但目前来说实施起来比较困难,等为师先研制出粉色微生物的解药再说。
他的病情调理得尚可,只要情绪不过分激动,运动不过分激烈,尤其不能有男女房事,三年五载不会有大问题。”
麓悠宁汗颜,却还是松了口气,依依不舍地告别了灵山。
出密室前,灵山猛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立马交代麓悠宁:
“对了!先前为师看到飘渺宗的信号,应该是他们的弟子想要进蓬莱岛。
他们宗一个人都不在,为师才懒得招待,便放了个‘滚蛋’的信号给他们。
但他们万一轴得没边不走,还在入口进不来,你就顺便帮为师稍句话‘想进岛,找他们师父去’!”
麓悠宁默默同情了那位飘渺宗的弟子稍许,才赶去与麓瑾漓和月婵汇合。
天色已晚,三人便随便在逍遥宗内自己动手简单弄了些晚膳,决定次日清晨出发。
苏洛白的人在入口处反反复复徘徊了整整一夜,已经记不得多少次回到最初的那艘船的位置。
白止和白术等人接近疯魔边缘,再这么下去,自家世子没疯,他们得先疯!
再次转悠回原点时,白术眼神迷离,难以聚焦,只觉得前方的大船周边,似乎出现了一艘小船:
“白止,我怎么好像出现幻觉了?发现大船怎么还生仔了?”
“生什么仔呀!我看你是自己想生了吧!”
白止难得没了耐性,正在斟酌如何劝自家世子稍微停一下。
白术揉了揉眼睛,发现那艘小船真的在,激动地一把抓住白止的胳臂:
“不是!白止你看!真的有一艘小船在那里!你快看啊!”
白止正准备一把拍开白术,眼角的余光却真看到了那艘小船,一个激灵:
“世子!大船旁边出现了一艘小船!”
苏洛白自也注意到了,待看清船上的人时,荡漾了近十日的心,总算落到了实处,迫不及待地飞身来到了小船上。
麓悠宁也猜到了对方是灵山口中倒霉的飘渺宗弟子,可待看清对方脸上万般熟悉的暗金色古朴面具时,却如遭雷击,瞳孔紧缩,浑身僵直。
苏洛白因见到太激动,船头与船尾又有一段距离,并未及时发现麓悠宁的异样,深情开口,嗓音都紧张到颤:
“悠悠······”
尘封了许久的记忆纷至沓来,恍然回神间,麓悠宁已红了眼:
“你,还活着?”
这回轮到苏洛白如遭雷击,瞳孔紧缩,浑身僵直!
方才太过心急,他竟忘了自己竟然还带着面具。
而当初自己在飘渺宗学艺时,为了不暴露身份,便是与麓悠宁相处时,也从未摘下过这个面具!
他的面具,世间绝无仅有,独一无二!
完犊子了!
这一刻,苏洛白恨不得一头扎进海里!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当初山洞避雨解毒那次,他问过麓悠宁,倘若她心目中的“白月光少年”还活着,她是否会倾心这等问题。
可麓悠宁当时的回答是:
“她不知该先杀了那少年的仇人,还是先杀了那少年!”
她最怕苦的一个人,为了有朝一日能替少年复仇,短短三年的光阴,练到身手与苏洛白不相上下!
期间,不知吃了多少非人之苦,又流了多少缱绻之泪。
而那少年若活着,为何三年来却从未找过她!
这便是苏洛白至今都不敢向她坦白身份的原因。
他怕他一说出口,二人以如今的身份,积攒的并不牢靠的感情,瞬间就会土崩瓦解。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苏洛白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该如何回应。
大船上的白止和白术也看得一脸愣,往常世子早该粘过去了,如今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