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多达十来桌的人开始有了不良反应,甚至倒地抽搐,面色青紫,痛苦呻吟。
“来人!护驾!护驾!”
皇帝身边的刘公公反应奇快地冲到皇帝跟前,惶恐地喊着。
御林军和护城军蜂拥而至,将皇帝等人团团护在中央。
端午宫宴遇到这般事情,皇帝面色气得铁青:
“来人!快传御医!”
言罢,他的视线犀利地扫向皇后和李贵妃:
“你们二人办的好事!
好好的宫宴出了这等纰漏,南唐开国以来,还是头一回!”
李贵妃委屈至极:
“皇上,臣妾先前反对过的,可皇后和长公主不听……”
“闭嘴!当时分明就是皇后、你还有本宫三人一同定下的策略,你如今一句话想推脱干净,先前功劳怎就抢着要占了!”
长公主最见不得李贵妃矫情的嘴脸,当即便怒怼回去,可不惯着她。
李贵妃面色微僵,欲泣未泣:
“皇上,臣妾人微言轻,多是听凭皇后和长公主吩咐,便是觉得此举不妥,也不敢言明,还望皇上明鉴。”
皇后和长公主面色微沉,还想争辩,皇帝越发恼怒:
“都给朕闭嘴!
人命关天,你们还在这儿推责吵闹,成何体统!
来人,将‘美人坊’的逍遥公子带上来!”
麓悠宁似乎早料到这一幕会出现,来到场地中心时并无半分惶恐。
这时,一名御医匆忙上前:
“皇上,毒发的大臣家眷们是中了‘蟹’毒,乃食物相生相克之阴寒之毒,倘若处理不当,众大臣和家眷们,恐有性命之忧!”
“这·······你们‘美人坊’竟这般糊涂,连食物相生相克都注意不到,怎有脸承办宫宴!简直是草菅人命!”
方才还委屈柔弱的李贵妃,突然变得义愤填膺。
皇后似乎也找到了替罪羊,跟着附和:
“亏本宫和长公主还这般信任你们,你们竟这般不负责!
皇上,必须给‘美人坊’予以惩罚,绝不可姑息!”
皇帝看着十几桌的人面色越来越差,沉声质问:
“逍遥公子,你还有何话说!”
麓悠宁尚回答,左边席位上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三哥!你怎么了?三哥!你别吓我!”
一听是麓瑾初的声音,麓悠宁面色瞬间变了,如一道白色光影般,已闪身至麓瑾漓跟前,见他面色青紫已昏睡,当即便自怀中拿出一粒红得透火的剔透药丸,要送入麓瑾漓嘴里。
“你要做什么!”
麓瑾初大惊,欲伸手推开她。
可他自己也因食物中毒,面色苍白,肠胃绞痛,根本使不上力气,轻而易举就被麓悠宁推开,焦急得不行:
“爹!大哥!”
忠勇侯没比麓瑾初好到哪儿去,还未动手,就见“逍遥公子”已将药丸塞进了麓瑾漓口中,也是气得不轻。
好在麓瑾琛赶了过来:
“爹,六弟,逍遥公子不仅经营‘美人坊’,医术更为了得,她是在救三弟!”
话音刚落,麓瑾漓的面色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了青紫之色,只因他原本就有心疾体弱,所以还显得格外苍白。
姜氏在对面的宾客席看得真切,已跳到了嗓子的心,才缓缓落回肚子。
方才若不是身旁的“麓悠宁”一直拽着她,她早已冲到了麓瑾漓身旁。
“娘,别急,逍遥公子有办法的。”
“你也认得‘他’?”姜氏狐疑。
“麓悠宁”连忙解释:“我与大哥同去过‘美人坊’几次,都是逍遥公子接待的,他人不错。”
见自家小女儿和大儿子都如此信任“逍遥公子”,姜氏只能暂且压下心中的焦虑。
此时,麓瑾漓已缓缓苏醒,逍遥公子则端跪在大殿正中:
“启禀皇上,‘蟹’毒乃阴寒之毒,倘若中毒者在一个时辰内未服用舒缓解药,恐有性命之危。
草民备有解药,恳请皇上先让诸位中毒的大臣和家眷服用,先缓解他们性命危机。
而后,草民定当给皇上和皇后一个满意答复。
如若不然,草民任凭处置,绝无怨言!”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还说这毒不是‘美人坊’弄出来的,解药都先备好了!”
“简直丧心病狂!不拿我们这些人的性命当数!”
“听说江湖人士皆如此,野性难驯,亏我先前还觉得这逍遥公子仪表堂堂,经营‘美人坊’家大业大,还在考虑要将女儿许配给他,如今看还是算了!”
“老李家的,我方才还是也是那般想的!亏的出了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