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瑾琛眸色一厉:
“方才你分明说是送了其他人的膳食,发现多出的十几人没有吃的,才补充送了过来。
这会儿说是提前送来的,分明就有诈!
来人!将此人拿下!”
“慢着!”
苏屹川却带着另一车的膳食自身后来了,对麓瑾琛笑得如沐春风:
“麓副将,这送饭的狱卒是犯了什么错?你竟要兴师动众将他拿下?”
麓瑾琛自是知道苏屹川来者不善,但碍于身份原因,他不得不将方才盘问所发现的问题,一五一十说给苏屹川听。
苏屹川听后却“哈哈”笑了两声:
“麓副将,我知晓你六弟和七妹被关押在天牢,你心急如焚也正常,但当真有些草木皆兵了呢。
你瞧本殿身后,便是来给天牢所有犯人送午膳的膳食车。
而这位小狱卒,也是他们出发后,管理天牢膳食的人,让他赶着来送少了的十几分饭菜的,对吧?”
身后拉膳食车的人连忙点头:
“对对对!膳食总管着实是让我们先出的门,但是属下在路上因为内急,所以去了趟茅房,耽误来不少时间,这小狱卒原本是在我们后出门,还让他先到了这儿呢!”
苏屹川甚是满意:“麓副将,这下你该相信来吧?
本殿也打听过了,这小狱卒今日是头一日上岗,所以胆子小,被你这般一盘问,自然就前言不搭后语,实则要表达的,都是同一个意思呢。”
言罢,苏屹川便给了两个狱卒眼神,他们连忙推着车,又提着食盒,要进入到天牢中。
麓瑾琛明知其中定然又诈,却完全没有理由来阻拦,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苏洛白再一次杀到来现场:
“哟!天牢的膳食都这般好的吗?还兴开小灶台的呢!”
闻言,苏屹川瞬间黑了脸,但为了能顺利进行接下来但计划,不得不与苏洛白继续周旋:
“楚湘王世子,为何会多出一个食盒,本殿方才与麓副将已经解释过了,你倘若有何疑惑,问他便是,可别耽误了天牢重犯的用餐时间。”
顿了顿,苏屹川担心苏洛白还会胡搅蛮缠,一面不动神色地拦住他,一面在暗中对拿着食盒的人打手势。
“楚湘王世子,也不想你未婚妻饿肚子吧?”
“那是!”
苏洛白看似是让拿着食盒的小狱卒前行,实则却突然偷袭,闪身攻击。
苏屹川早就料到他会有此番动作,准备拦截。
麓瑾琛却一步横在了他与苏洛白之间,生生接下了他一招,气得苏屹川当即沉了脸:
“楚湘王世子,麓副将,你们二人这是何意?想反了不成?!”
“哎哟喂!好大的口气呀!二皇子堂兄,你还没当上皇帝呢,怎就‘反’啊‘反’的!”
说话间,苏洛白已经将小狱卒打倒,抢走了他的食盒拿在手中晃悠:
“本世子当然怕悠悠饿着,但本世子更怕悠悠被不怀好意的人投毒!”
“你简直不可理喻!”
苏屹川可不愿食盒落在苏洛白手中,当即便对左右命令道;
“楚湘王世子妨碍天牢送餐,有包庇犯人之嫌,你们速速协助本殿将其拿下!”
“咳!咳咳!怎么回事?你们怎还在天牢外打了起来?”
太子苏陌言也到了,看着打成一团的众人,十分无奈。
鲜少出干涉这些事情的苏陌言出现,让苏屹川越发肯定他与“美人坊”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心中冷笑,下手越发狠戾。
苏陌言无奈,拿出了自己从皇上那里得来的令牌,举到空中:
“本宫数三下,你们倘若再不住手,本宫便就只能请父皇来了。”
“一!”
“二!”
“咳咳咳!”
“太子殿下!你这完全是在包庇苏洛白!”
苏屹川看着他手中的令牌,嫉妒得红了眼。
他曾经为了能多得到皇帝的赏识,完成了许多非常危险的任务,虽然很多时候他都不择手段,但他一点都不愧疚。
苏屹川做梦都想要得到如苏陌言手中能号令所有人听令的御赐君主令牌,可无论他怎么努力,皇帝从未想过将这个御赐君主令牌赠与他。
哪怕只让他拿着使用一次,都没有过!
可苏陌言分明什么都没有做,皇帝却能轻而易举将其给他来使用。
仅仅只因为,苏陌言先他一步出生,是太子!
越如此,苏屹川心中的怨恨和扭曲,就会越发眼中。
但他却不得不停手,很快调整自己的情绪,如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贵气逼人:
‘太子殿下,臣弟方才心急,口不择言,还望太子殿下不要见怪。”